这辈子就太痛苦了。”
“嗯,我明白。”
“还有,毕业之后该深造深造,该出国出国,咱们国内的律所讲学历、拼出身。别听王所忽悠,刚毕业就来我们所工作。王正德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也不能拉着你这个大二的学生去酒局,还把你喝成那样。”
“谢谢李律。”程雾山由衷感激道。
李律说完就回了律所,程雾山自己呆在海边,直到日落才回了家。
他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又把岳观南的微信翻出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哑巴了?我问他事情还要你来说?”
看完图片,他点开和荆晚的对话框,大年初一之后他们就没再聊天了。
此时的颜城,荆晚也刚洗完头。
再有三天就开学了,她计划着明天上午去市区逛逛,给舍友买点特产,下午提前回学校找找状态。
导员今天刚在群里发了新学期课表,周三周四晚上有课,周六上午也有课,比上学期还要更忙碌一些。
而且下学期要开始学解剖了,琴医的解剖实验室全国顶尖,有科研项目,听说每年都会给本科生两到三个名额,参加之后对将来发文章、保研都很有帮助,荆晚想试一试。
荆晚的头发被吹风机吹得宛如荒草丛生,和吹风机一起发出吼声的是她的内心:
苍天啊!是人吗?!不是说好了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吗?!
头发半干不干,荆晚走出卫生间,回到床上,划开手机就看到程雾山的信息。
他说:“你想问我什么?”
荆晚:“???”
紧接着程雾山把岳观南的截图发了过来。
荆晚看过,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岳观南这个孽障……
荆晚调整情绪,深呼吸一口:“我期末物理考了79分,总分年级第3。”
信息虽然发出去了,但她突然有些生自己的气,这算什么,等待老师夸奖的小学生吗?
“好。”程雾山回。
荆晚疯狂挠头,好是什么意思!好什么好好个屁!
然而灵魂发着疯,嘴上还是要维持体面。
“好……是什么意思。”荆晚问。
“夸你。”程雾山回。
荆晚感受着心底里如泉水一般漫上来,温吞而绵长的喜悦,忍不住叹息。
人家只是客套,你却当了真,果然是小学生。
“你呢?考得怎么样?”
“一样。也是第三。”
“法学院也排名次?”荆晚惊奇。
“本来不排,院长非要和你们医学院较劲。”
荆晚了然,抓住时机,也回了一个字:“好。”
算是回敬程雾山刚才听说她成绩后的敷衍寡言。
这个“好”字之后,对面没有了声响。
荆晚有些失落,但并不后悔。
她知道这可能显得她锱铢必较、自作聪明,但她想要你来我往,想要棋逢对手。
哪怕她先动心,她更主动,她也想和对方平起平坐,而不是一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十分钟后,微信消息再次响起。
程雾山:“睡了,晚安。”
荆晚一时有些懵,他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咄咄逼人……
旋即她就明白了一件事。
哪有什么棋逢对手平起平坐,先动心者一败涂地,程雾山就是可以牵着她的鼻子走。
荆晚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
开学已经半个月了,荆晚一次也没有遇到程雾山,反而收到了学术中心已经翻修好了,法学院男生要从“太子陵”搬走的消息。
韩时来、王丽华和宋晓澄盯着荆晚。
荆晚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出来就看见三双锃光瓦亮的眼睛,吓了她一跳。
“你们……有事?”荆晚试探着问。
韩时来语重心长:“我们没事,我们是怕你有事。校草就要搬走了,晚鹅,你心里要是难过,就跟我们倾诉,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
荆晚冷笑:“你们都是我的好猹。”
说着她就去阳台晾起了衣服:“他要是在咱们房间住了半年搬走了,我说不定还难过一会儿。他从这楼上搬走的话,不至于。”
王丽华和宋晓澄目瞪口呆。
韩时来:“我早就说过晚子的精神状态领先咱们十年。”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韩时来开门,是宿管阿姨,递过来一个果篮。
“219宿舍的男生送给你们的。”宿管阿姨笑容可掬。
“真的吗?”韩时来喜出望外:“是每个宿舍都有还是只有我们有?”
“每个都有,法学院男孩子的一点心意。”宿管阿姨突然压低一点声音:“不过其他宿舍都只有一兜苹果,只有你们是大果篮。”
韩时来心满意足。
送走了宿管阿姨,韩时来拿出果篮上的折叠卡片。
“半年‘同居’,有劳学妹提心吊胆,一点水果,小小心意。以后如有任何法律相关问题,欢迎随时来访,我们郑重承诺,大学期间你们的法律咨询一律免费。
尊敬且关爱你们的法学院219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