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溪声音很轻,说,“我没让他来。”
那通电话,闻溪得知南津和朱宪确实认识,而且家里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所以只是问了一些有关朱宪的情况。
南津说:“他最近在拉拢绿地集团的周瑾,应该是想侧面在招标的事情上走个后门,不过他不小心得罪了周瑾的小情人,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挂了电话,闻溪沉了口气,挺直腰板进了包厢。
包厢里很混乱,女人的香水味、浓重的尼古丁味、酒后的呕吐味,灯红酒绿的环境下,宋轻疏就弓着腰坐在朱宪的旁边。
“朱少。”闻溪推开门,笑着打了声招呼。
包厢里除了宋轻疏没人认识她,闻溪使了个眼色,笑着坐在了朱宪旁边。
“你是谁?”
闻溪伸手把包厢里的音乐关掉,红唇轻启:“周瑾让我过来找你。”
南津说朱宪很倒霉,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出气才得罪了周瑾的小情人,但是其实他连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话音落下,朱宪眼里多了几分的玩味。
闻溪告诉他说周瑾让她过来求个道歉,他那个人护短,见不得别人欺负他的人,所以还要委屈朱宪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这样他们才有的合作。
当时包厢里很多人,闻溪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在场没有一个人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碰巧朱宪那个时候确实很需要一个大的合作在他爸面前站稳脚跟,几乎没多犹豫,当着十来个人的面自罚了三杯。
闻溪笑笑,当着他的面给“周瑾”发了语音过去,说:“朱少自罚三杯,诚意十足,我就不计较了。”
后来朱宪留她喝酒,她找了借口推脱,顺便带走了他旁边的宋轻疏。
闻溪对这一切都讲的很平静,林时深听的浑身刺挠,实在不敢想象她刚毕业的那几年到底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所以你脖子上的疤痕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林时深很肯定,“是朱宪弄得对吗?”
当时场面很混乱,闻溪只记得俩人还没跑到楼下便被几个男人掐着脖子拖回了包厢,再后来,她就浑身是血被送到了医院。
“当时就没想过报警?”
“没有。”
“为什么?”
闻溪沉默。
林时深又问:“那你那个朋友呢,现在还在京市?”
闻溪仍旧没有说话。
周遭的气氛逐渐阴沉,林时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提高了车速。
一路上闻溪都没再说话,直到握在手里的手机想起来电话,她脸上才多少有了点血色。
“好,我知道了。”闻溪声音不紧不慢,“我一会回去就处理。”
“我没事,违约就违约了,违约金又不需要我来付。”
闻溪没刻意避开这个电话,她和江幼宁的对话林时深一字不漏地听完。
在A11楼下停下车,闻溪解开安全带。
她神色淡然,好像和上午那会一模一样,但又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林时深抬手抓住她。
“怎么了?”闻溪笑笑。
林时深承认闻溪笑起来确实好看,但现在她扯出来的笑容却无端让人心疼。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林时深勾勾她的手心,“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想办法办到。”
“小事情,用不着你。”闻溪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推开车门,“等我解决不了再找你,别急着让我欠你人情。”
“又不要你还真的是。”林时深失声笑出来。
看着她将车门关上,叹了口气,一种难以言明的无力感兜头而来。
看着闻溪走进旋转门,林时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难得你主动跟我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调侃道,“公司出问题舍得来求我帮忙了?”
“不是。”林时深想了想,又改口说,“也是。”
林宇承:“??”
“上午李含烟到你们公司找闻溪,我当时也在。他们那一家都没什么度量,这会应该是挑拨了几个人违约。”林时深声音放的很低,一字一句认真非常,“这件事情主要原因在我,造成的所有损失我替她承担。”
林宇承11点钟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好奇林时深怎么就和闻溪扯上了关系。
听他说完,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又问:“你和闻溪现在算什么关系?”
“她是我……”
话到嘴边,林时深把“女朋友”这三个字咽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我从来不过问你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情。”
“行。”林宇承轻笑一声,挂了电话。
——
回到办公室,闻溪算了一下退订的单子,一共五单,仅剩的两单一个是新城集团的,另一个是林时深的。
这事不用过脑子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鬼,闻溪没忍住,骂了一声。
江幼宁几乎没怎么听过闻溪说脏话,看她坐在电脑桌前胡乱翻着文件,默默转过身去,宽慰她:“老大,没关系的,我哥肯定站你这边。”
“订单没就没了,刚好季度新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