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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1 / 3)

江离敏感地抓住了她的字眼,抬眼用清澈的眸子看着她,说:“你四年前认识我?”

小公子没说话,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直接开口道:“江离,我叫赵寒英,我们以后一起玩好吗?”

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江离心下大惊,面上却装作镇定。

江离淡淡看了她几眼,看着她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低头敛眉,把骰子放在车窗上,抱起书说了一句告辞就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啊——”

江离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马车依旧晃晃悠悠地跟在后头,赵寒英懒洋洋地趴在车窗上注视着他。

眼看快要到家,江离停下脚步,往马车方向走去,他在赵寒英面前站定,见车窗里的人神色大喜,她高兴地说:“你肯和我做朋友啦?”

江离淡淡反问:“我们为什么要做朋友?”

他本想用这句话噎赵寒英,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她的回答,以及他拒绝,的说辞已经打好草稿,没想到她直接来了一句:“梅花的别名是寒英,芍药的别名就是将离。”

江离一怔:“将—将离?”

赵寒英点头,“芍药花可美了,你的娘亲一定非常喜欢芍药花呢。”

在他十一年的人生中,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出生造成了父母的离别,名字中带有不详的含义后,没想到出来一个人,告诉他,你的名字别有含义。

赵寒英在发愣的江离面前挥了挥手,说:“所以,我们都是花,属于同类,当然应该在一起玩喽。”

就在江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寒英伸出了她那只柔弱绵软的手,江离抬眼看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把手伸过去。

那双手温热细腻,带着炙热的体温,江离的心头一抖,酥酥麻麻的,他发誓,从来没有人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拉着马车的侍卫轻咳一声,暗示她行为不妥,赵寒英像是没听到一样,竟然用手哈了哈气,两只手一起贴上他冻得通红的手,还感叹道:“你的手好冷。”

江离看着她柔嫩的嘴唇,纤细的脖颈,一下子别开了眼。

赵寒英扫了一眼他只剩一只鞋子的脚,笑嘻嘻地说:“哎,还好我早有准备。”

她从车里拿出一双包好的棉靴,说:“江离,你试试合不合脚?”

江离看着那包白色布袋,第一次被不知名的善意搅得不知所措,赵寒英脸上漾着笑意,天真又明媚,却没有一丝杂质。

江离默默接过了那包布,然后说:“多谢”

布包里还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习惯一如往常被人捉弄的他,默默打开了布包,谁知里面竟然是一个圆形的铁制盒子,上面写着冻伤膏三个字,意料之中的整蛊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关心。

江离惊讶抬头看着赵寒英,对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她半趴在侧窗上,看了看他通红的手说:“听说整个王村就属你的字写得最好?”

江离没有抬头,盯着那盒烫伤膏说:“所以呢?”

少女双手合十,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她甜甜地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圆圆的梨涡,说:“你没有功课的时候来帮我抄经如何?”

老太太七十大寿刚过,作为嫡系孙女她无依无靠只能摘抄一本佛经给老太太祝寿,奈何她低估的老天天喜欢佛经的程度,于是命她每月摘抄一本佛经送到丞相府,赵寒英哪里是安安分分写字的性子,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江离头上。

江离读书用功程度无人能及,常常是五更天起床读书,那恰好也是她从镇上疯玩回到村里的时间,那时候她打着哈欠返回,等到回去补了一个回笼觉吃完晚饭后再溜出来,江离竟然还在那里读书。

她叼着树枝,在学堂门外百无聊赖地等了半个时辰,其中还有几个和江离差不多大的孩子鬼鬼祟祟从一旁溜过来,看样子是要捉弄他。

王绍启刚从墙角转过身来,就被面无表情的赵寒英吓了一跳,他凶巴巴地说:“你谁啊?”

赵寒英把嘴里叼的树枝呸到地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一边玩去。”

王绍启从生下来就世袭王村小霸王以来,还没谁敢把他不放在眼里,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挥起袖子就准备和赵寒英打架。

没料还没等到他动手,就不知道被哪里窜出来的一个黑衣男人踹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黑衣男单膝跪在眼前小公子面前,恭敬地叫着主人。

王绍启生下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于是腿打着颤儿往回跑,等到跑到家他对爹娘说村里来了个带着绝世高手的公子哥,爹娘都不信,为了躲赵寒英,王绍启装了整整半个月病。

赵寒英淡淡地瞥了一眼王绍启狼狈逃窜的声音,轻轻丢下一句:“没出息。”

她目光转了个弯,往墙角重叠的几个身影看去,假装吩咐侍卫说:“你去那边看一下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墙角顿时脚步声慌乱起来,赵寒英这下终于把视线放到了江离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他站起身来,煤油灯把他的影子照得笔直修长,江离合上书,吹灭了灯火,然后从学堂走出去。

赵寒英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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