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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1 / 4)

转眼江离已经去了有小半年左右,刚开始赵寒英天天以泪洗面,于是每次饭后她经过书房的时候总是刻意停下脚步,希望能听到关于战事的一些消息,直到有一次午后,她撞见了前来拜访父亲的李修文。

赵寒英恭恭敬敬弯腰行了个礼,说:“见过世子。”

李修文刚准备伸手扶她,遂一想到这里是丞相府就讪讪地收回手,温声说:“寒英妹妹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想起在王村我们还一起喝茶赏花,怎么现在还变得生疏起来了?”

李修文知道今日可能会在丞相府碰到她,特意沐浴焚香,换了她最喜欢的月白色锦袍前来拜访,这样打扮她一定喜欢。

他抬头去看赵寒英,却发现对方一直低头垂眼看向地面,仿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底乌青,眼角发红,像是哭了一夜。

“寒英,你?”

赵寒英听到他这么问,连忙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衣冠,不自然地说:“只是因为挂念北疆战事,并无其他。”

李修文微微诧异,挑了挑眉,道:“前方战事顺利,相信不久王师就会凯旋,妹妹不必太过挂念。”

赵寒英见他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说:“修文哥还有话要讲?”

李修文摇了摇头,他轻笑说:“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关心战事的世家小姐,有点特别。”

赵寒英表情淡淡,看向窗边那盆开得正好的芍药,说:“有什么特别?我先是大宋的子民,才是丞相府的赵寒英。”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道:“修文哥如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它正要转身,李修文叫住了她,慢吞吞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刚刚在书房,赵大人提了一口我们俩之间的婚事···”

赵寒英目光一凝,应激得后退了半步,厉声说:“修文哥哥,我们之间不能!”

李修文一怔,问:“为什么不能?”

赵寒英如实坦白道:“修文哥哥,我的心上人,他的名字叫江离。”

李修文眼底不可置信,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最终他回忆道:“是那个武状元江离?是王村那个穷小子江离!”

赵寒英缓缓点头,眼神中带着执着和坚定,李修文冷笑一声,他慢慢靠近钟落落,嘴角噙着笑意,生硬又难看,他微微躬身低头,靠近钟落落的耳边轻语:“寒英,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父母之命应当遵从,你明白吗?”

她从未见过李修文这副陌生的样子,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却迂腐的想用礼法束缚住她。

赵寒英皱了皱眉,也许是这些天哭惯了,一行清泪竟顺着眼角往下流,她慌不择路地拉住李修文的衣袖,“是我错了,修文哥,但请你一定一定退掉这么亲事好吗?”

李修文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眼底再也没有一丝笑容,最终视线游移到她那双为江离哭肿的眼睛上,盯了半晌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真让人伤心啊,寒英,记得小时候你常常跟在我身后,说要嫁给我当新娘子,怎么才过了十多年,就说话不算话了?”

他这句话的语气实在凉薄,让人听了不由得心底发亮,随即李修文一点不留恋地甩开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北疆边境的游牧民族逐草而居,又擅长骑射,一旦到了夏天,有了肥美的草场补给,这些游牧民族个个骁勇善战,战事就处于焦灼状态。

幸运的是,赵寒英收到了江离从前线传回的信,得到了他平安无事的消息,她开始放心下来,由于传信使一月一次,机会珍贵,两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到那一方小小的信件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今年年底一过,赵寒英就彻底满了十八岁,就到了要议亲的年纪,半年前和李修文一别,父亲也没再向她提过和李修文的婚事,她自然而然地认为这门亲事黄了。

赵寒英看着窗外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北疆现在也许比金陵城更冷,过了下个月十五,她就要满十八岁了。

她淡笑着提笔,这半年好似把所有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样,她抬头看着窗外挂雪的梅枝,灵光一闪,推开窗户把那根梅枝折了下来,然后提笔在信上写下两句诗,连同梅花枝一起装在了信封里。

刚装完恰巧碰见珍珠匆匆忙忙地进屋,赵寒英把信递给她,说:“把这封信交给传信使。”

珍珠应了一声,但没出去,站在她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赵寒英察觉到,说:“有话要讲?”

珍珠神色忧虑,默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镇国公府今日派人前来提亲。”

赵寒英手中的毛笔应声掉落,未干的墨水在地上打出一个黑色的点,她屏息几秒,目光移到那封信上,说:“你先去送信。”

珍珠出去后,赵寒英坐在书桌前久久不能平静,父亲会答应提亲吗?

不会,丞相府和镇国公府现在势如水火,虽然父亲对李修文颇为赏识,但也不会把她嫁给他。

她这么想着,跳动着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儿,对于她父亲来说,女儿是一个巩固势力的最省力的工具。

下午,丞相府和镇国公府结亲的消息就传遍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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