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他干笑了两声,随手抄起马鞭,对着赶马车的小厮就是一鞭子:
“这狗奴才不长眼,冲撞了姜世子,还不快求姜世子饶命。”他话是说求饶,可手下的鞭子却是不松开。
一下一下,抽的他那小厮皮开肉绽。
此时在大街上,来来往往可都是人。刘公子在这儿教训家奴,改明儿整个京都知道了。姜玉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又往下看了看那被鞭子抽的瑟瑟发抖的小厮。
“刘公子这是去哪?”
这就是不追究的意思了。刘横着实松了口气,拿着鞭子的手放下,随手往地上一扔:“刚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去醉仙楼。”
他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他身后那一抹淡青色的衣角:“姜世子不如一同前去?”
朝中民风开放,官员们私底下去青楼的人不少。
刘横更是个好色的,经常出入青楼,早已是醉仙楼的常客。若是往日,他自是不敢去请这位姜世子。
只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想必姜世子自个儿也憋的慌。
姜玉堂的眼神落在前方,没说话。刘横干笑了两声,又道:“姜世子背后藏着位佳人,若是不想去也是正常。”
“啧。”姜玉堂忽然笑了一声,伸手在领口拉了拉。他动作随意,手背上骨结突出。拉开的领口处泛红,这动作做出来带了几分风流。
“倒是有些兴致……”
他一点头,刘横眼神便是一亮。谁说这位姜世子不近女色的,喝了点助兴的东西,这不是来了么。
“既然如此,那姜世子背后的佳人……”他说着,语气停了停。从开始到现在,姜世子一直将人藏在身后,背后的人是谁,不得不令人好奇。
“赵禄,送人回去。”姜玉堂吩咐。
刚开口,背后一直手忽然伸出来,揪住了他的衣角;“我也要去。”
沈清云坐在他身后,声音小小儿的。
姜玉堂眉心一紧,冷冷道:“胡闹!”青楼是什么地方,她也要去。当真以为自己是男子不成?
沈清云坐在他背后,手指在后背上刮了刮:“你要去的是青楼。”
姜玉堂一脸不悦,转过身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
一瞧见他的脸,她便笑了,眼尾弯弯儿的,像猫一样。清冷的声音都跟着柔和下来,又娇又软像是在撒娇:“我可不放心。”
***
醉仙楼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没去正厅。一路被带到一座私人小院中。亭台楼阁,团花锦簇。先走进一道垂花门,入目便是精致的小山,泉泉流水。
四周佳木葱茏,流水潺潺,直到走过一道幽深小道才到。屋子里早就有人在等着了,几人一来,便弹琴跳舞。
刘横这才瞧清姜世子背后藏着的原来是个男子。他一路都没敢细瞧,等坐下来之后才敢仔细打量。
这人生的……实在是好。
眉眼精致,清淡雅致的犹如水墨画。一笔一墨都是精心刻画。脸生的好,身段也是一绝,雪白,高挑。
特别是那腰,宽大的衣摆在腰间晃晃荡荡,好像那腰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比女子还要纤细。
刘横是见过不少美色的,可一个男子生的这样勾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仰头闷了口酒,心下就开始痒痒。
姜玉堂察觉到刘横的目光,掀开眼帘,狠厉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过去。
“刘公子今日是来让我看跳舞的?”他挑了挑眉:“这醉仙楼的花魁赤药姑娘怎么不在?”
他之前打听过,刘横是这位赤药姑娘的常客。
“先喝酒,先喝酒。”刘横低笑两声:“赤药姑娘马上就到。”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见姜玉堂不喝,又笑了。
“姜世子放心。”他目光往沈清云那儿转了一圈,这才道:“刚刚那酒是助助兴,这酒姜世子放心。”
姜玉堂往身侧看了眼。
沈清云举着酒杯,冲他点了点头。她刚尝了,没察觉出这酒里有什么东西。
姜玉堂举起酒杯,不动声色的抿了抿。身侧的人已经仰头灌了一杯了。
姜玉堂单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敲了敲:“不准喝。”
沈清云听他话听的紧。他说不准喝,她便没再碰酒杯。
赤药姑娘倒是很快就来了。
醉仙楼的花魁,生的的确是漂亮。远山眉,秋波眼。芙蓉脸,杨柳腰,穿着一袭八仙云纹秋海棠裙,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赤药姑娘琵琶弹得的可是一绝,姜世子可是点名要听的。”刘横瞧见来人,便招手让人过去。赤药转了一圈,没去看刘横。
她目光冰冷,姿态也有些清高,在座的人她一个都没瞧,只抱着琵琶走上前。
刘横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气,收回手,边喝酒边听。
曲子悠扬,缠绵好听。姜玉堂举起酒杯,眼神往身侧瞥了眼。
这猫儿似的人对曲子不感兴趣。
桌面上的糕点丁点儿没碰,也没喝酒。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在他身侧,乖的要命。
此时正低着头,时不时的把玩着手腕。姜玉堂凑过去才瞧清楚,她右边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
简简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