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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寒(1 / 2)

说惊蛰院这一边,赵大夫火急火燎过来,见到蒋杀的伤口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只得处理完蒋杀脸上的伤口,叮嘱一些注意事项,长吁短叹半天,得到她会在贺若宸面前一力担责的承诺便离开了。

在门口,刚好遇见被派来的书墨。

书墨打死也想不到,伤了王爷的罪魁祸首居然还胆大包天地半道截胡大夫,还成功了。

惊蛰院内

相较于被处理过伤口的蒋杀的优哉游哉,一木显然很是焦虑。

“得了,王爷怪罪下来你就说我逼着你去的就是了。”躺在摇椅上的少女瞥她一眼,随口安抚道。

“婢子没有,婢子只是在担心,担心赵大夫。”一木面上浮动着愧疚,“侧夫人,赵大夫会不会被治罪啊?”

“赵大夫曾为御医,医术高超,嘴又严,宸王想再找一个这样的大夫并不容易,所以按理来说不会,治也只会小惩大诫。”

一木松了口气。

“不过按照贺若宸的性格,吃不准他脑子一抽,把人杀了也说不定。”

蒋杀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丫头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

“那我,我……”

“你什么,是我要你去截他的,你愧疚什么呢?”

“那您…愧疚吗?”一木大着胆子问道。

蒋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她的人了,这丫头倒没有之前那么怕她了。

“愧疚什么?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那么做。”

蒋杀心情好,乐得回答她:

“宸王那些近侍乌眼鸡似的,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管我,我这副大伤初愈的身子,倘等到大夫腾出空,早发高热烧死了。”

顿了顿,继续,

“过河的泥菩萨眼前就只能有自己和过河,再有别的只会化掉。”

闻言,一木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

“您与婢子说这些,不怕有朝一日轮到婢子过河时,只看得到自己而看不见您吗?”

听她这样说,蒋杀更意外了。

“无所谓。”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只要我自己看且只看得见我自己就行了。”

一木若有所思。

“得了丫头。”蒋杀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趁现在惊蛰院的眼睛都出去了,我来教你等下宸王问你时你该怎么说。”

一木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和侧夫人一般大,不是小丫头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蒋杀一如既往地懒得管她那点小九九,只将应对宸王的话术教给她。

*

当日夜

尽管经过处理,蒋杀还是发起了高热。

诚如她所说,此时宸王昏迷不醒,在他的近侍有意无意的阻拦下,一木连消息都送不过去,赵大夫根本无法抽身前来。

赵阿妈去了,偌大一个惊蛰院,只有她一个丫头,一遍一遍地打水,又一遍一遍地将手浸在刺骨的井水中,打湿巾子,为蒋杀冷敷降温。

做到这个地步倒也不是因为忠诚什么的,只是因为蒋杀倘有甚大碍,一来她逃不了干系,二来刚刚决定好的未来也要泡汤了。

蒋杀烧糊涂了,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那些银色的城邦,梦见被撕裂的仿生人组织滋滋作响,梦见总在她身上插着的管子,梦见维生水舱,梦见实验室,梦见灵堂,梦见面色青灰的父亲,梦见绝望麻木的母亲……

还梦见了一花。

她挣扎着醒来,恍惚中看见一木被水泡得皱缩的手指,她握住她的手腕,体温烫得一木手一抖,浸透了凉水的巾子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冰得她清醒许多。

“趁着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宸王那,拿着我的玉坠,叫你弟弟,去城东的寻香坊,让那个掌柜的,找蒋家二夫人,让她留意旧人,看住蒋五夫人。”

她嗓音艰涩,强撑着说完这一段话,失了所有力气般回到昏昏沉沉的状态。

事关重大,一木自然不会怠慢,她最后替蒋杀换了一次巾子,接着果断离开了惊蛰院。

原地,蒋杀强撑着,心想若是这次烧死了,能活着回去,那么她一定叫外婆撅了贺若宸的坟。

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好,死过一次有了预感也罢,总之死了又活的蒋杀信这些,既然梦见了一花,她就相信一花需要帮助。

根据蒋灵曦的记忆,寻香坊是她名下的铺子,掌柜的也是父母留下的人,而蒋家二夫人,也就是她二婶,为人正直冷静,要是她的话,一定能理解她的意思,想到办法帮一花。

大约是前半夜,一木回来了。

尽管本朝宵禁制度宽松,可她一个女眷自然不可能夜深了还大喇喇地在外面晃荡,所以虽然对于上午才决定放弃家人选择自己,晚上就得用到弟弟的行为有些抗拒,不过事急从权,只能写了封信叫他偷偷送去。

那掌柜的像是一直在等着似的,一木的弟弟很快拿了回信回到了王府。

信上说,蒋二夫人已经找到人并安置起来了。

蒋杀松了口气,又得出空来胡思乱想。

其实她倒不是真要一花发挥多大作用,主要就是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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