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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考生(1 / 3)

阮乐年恢复意识后,没有立刻睁眼,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先前他一直保持警惕,所以邯台刚有动作,他就察觉到了,最后只吸入了少量的迷药。

即便如此,阮乐年现在仍然四肢无力。

周围很安静,他只能听到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心里有些不安,下午发生的事毫无预兆,阮乐年稍作猜想,猜出绑他的人是祁奉贤。

祁奉贤发现他们昨天晚上进办公室了吗?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必须先逃离目前的处境。

“哈。”

“醒了吗?阮同学。”

果然是他!

被发现了,阮乐年睁开眼,试图与祁奉贤说话,拖延时间,等迷药失效。

阮乐年:“祁老师,我怎么会在这?邯台呢?”

祁奉贤走近少年,他把少年放在了教室中心几张桌子拼凑出的平面上,俯视的角度轻易能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安,惶惶,脆弱又无助。

虽然意外少年这么快清醒,但祁奉贤很乐意在这种时候和他聊聊天,“阮同学,是老师找邯台把你请到这里的哦。”

“老、老师,”阮乐年被人抚着眼睫,不适地眨眼,“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酥痒,祁奉贤轻笑:“阮同学好像很害怕我,刚刚就这样,明明醒了,却不愿意睁眼,颤动着睫毛引.诱老师。”

“你就是这样勾搭的迟尚吗?确实是好手段。”

祁奉贤一边说着,一边移动手,手指从阮乐年的眼睛轻轻划到他的喉结,惹得手下的人紧绷下颌,不自觉仰起头,喉结无助地滚动。

他像一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紧闭着眼,在猎人手下瑟瑟发抖,猎人端详着这美丽的生物,难以自控地用大掌拢住他纤细的脖颈,这里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怎么不睁开眼,老师很喜欢你的眼睛。”

脖子上力道加重,阮乐年呼吸有些困难,努力张着嘴呼吸,大脑因为缺氧变得混沌,还好祁奉贤很快松开了手,徒留他狼狈咳嗽着,眼里也流出泪。

祁奉贤擦去少年眼角的泪,“老师还没做什么,怎么就哭了呢?”

“害怕老师惩罚你昨天晚上偷偷溜进办公室乱翻东西吗?”

他果然知道。

如果手上有力气,想必他现在正紧张地掐着手心,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不过他现在手脚无力,也不打算辩解,“老师,是你杀的沈戈吗?”

“没有杀哦,”祁奉贤用食指压住少年柔软的唇,“老师只是让他帮了个忙。”

“现在老师想请你也帮个忙,你愿意帮老师吗?”

“为什么是我呢?”阮乐年的声音有些哽咽,拖着尾音,像是在撒娇。

祁奉贤叹息,“你知道的。”

“曾经有一个诗人在他的著作中写到‘血液是人类紫色的灵魂’。”

“我赞同他的观点,但是我找了很久,他们的血没有任何区别。”

“后来我想明白了,紫色不是单纯的血管的颜色,它是伤痕的颜色,是瘀血,是因窒息而死的人的颜色,代表了所以不幸、苦楚、伤痛和死亡。”

令人着迷的痛苦啊。

所以他引导并放任沈戈他们被霸凌,只为创造出他想要的紫色灵魂。

阮乐年脖子上还残存着之前的感觉,他看不见脖子现在的样子,祁奉贤看得很清楚,原先被他握住的地方已经出了一圈红痕,张牙舞爪地盘踞在雪白的脖颈上。

祁奉贤的手又覆了上来。

“你被痛苦摧毁过呀,阮同学。我看到了你的伤痛,它们沉甸甸地压在你心里,让你的眼每时每刻都在流泪。”

“多么美丽的灵魂。”

“沈戈痛苦,但不够痛苦,你不同,你扛过了痛苦的考验,你是我要找的鲜血颜料,你原本就拥有紫色的灵魂。”

“帮帮老师吧,好吗?”

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阮乐年不再压抑,任由眼泪流下,濡湿了半张脸,头发打着弯,贴在脸上,嘴巴难耐张开:“你要杀了我吗?老师。”

他的眼泪太多太多,祁奉贤的手也被打湿了。

阮乐年感觉到他似乎心软了,放松手上的力道,该握为抚,拨开了自己颈侧的头发,然后就听祁奉贤语带安慰道:“你会永远活着的。”

他会让少年在画里得到永生。

阮乐年似乎是放弃了,无力闭上嘴,良久,他哑着声音开口:“老师,我怕疼。”

“不疼,”祁奉贤转身,从旁边拿起注射器,“老师会给你打麻药的,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老师一直陪着你。”

就在他附身准备注射时,腰腹处猛然传来剧痛,原本虚弱的少年利落地一个翻身,落在对面。

祁奉贤看到他不仅抢走了注射器,另一只手还握着沾血的匕首。

阮乐年双手颤抖着平静不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伤人,冰冷锐利的刀尖沾着血,刺得他眼睛发痛。

他没敢捅要害,还好匕首有三秒的僵直效果,他本该趁此机会彻底解决祁奉贤,将注射器狠狠扎进他的身体,可刚刚的动作已经是他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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