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所在的方向走,各有所思。
作为一年级的重点班,即使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体育课,也会有大部分人在教室里自习。
姜恩希回到教室后,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专心致志的听起了课,下课时还去找班主任问了两道题,老于看着她,欣慰的点了点头。
回到座位后,孟甜凑了过来挎住她的手臂,问她:“上课之前干什么去了?还带着苦瓜脸回来。”
“我接了个私活,然后出了一个大乌龙。”
姜恩希从头到尾给孟甜讲了一遍,孟甜恍然大悟一般,笑的捧腹。
“不是吧,让你什么都乱接,这叫什么事?”
孟甜这话所言不虚,姜恩希确实什么都接,从第一个学期开始,代写情书,代打架,代挨打,代写检讨书。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她姜恩希做不到,业务范围之广令人汗颜。
孟甜起初对她的行为十分不解,有一次去她家玩,没忍住问了出来。
“希希啊,叔叔阿姨如果断了你零花钱,我可以接济你。”
“他们没不给啊,诺,看,都在这。”姜恩希瘫在沙发上,示意对方看自己的零钱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孟甜气笑了:“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缺钱。谁能想到你是最富有那个。”
姜恩希的父母平常不怎么管她,他们对孩子的教育理念就是顺其自然,任其野蛮生长。
她的父亲经商,常年出差,母亲在大学里教书,偶尔也会不回家,两个人都比较忙,对她也就疏于照顾。除了每日必打的电话就是每月必发的生活费。
“甜甜,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你应该支持我的业务,整个纭城一中像我这么有头脑的人真的不多,你该庆幸你是我的朋友。”姜恩希打开了一袋薯片递给孟甜。
孟甜劝阻不成就放任她开展这些业务了,有时候学完习还陪着她一起。
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姜恩希很少接代打这种活,她自认为自己向来都是个做事稳妥的人,结果惨遭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课间的教室里吵吵闹闹,如果镜头切到一班的课间,那么一定是静的连针掉落都能听见,但是九班与众不同,在一众班中特立独行。
正所谓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九班的名声在二十个班级里最差,但九班的同学们不以为意,反而以此为荣。
他们都是刺儿头,老于还纳闷分班的时候明明是按照成绩来分的,他怎么就觉得像是按照调皮捣蛋程度来分的。
隔壁十班虽然成绩没他们班好,但是学生们个个省心,不像他这,一个姜恩希,一个祁清越,一天天的给他惹事,活脱脱两个混世大魔王。
祁清越是九班的班长,当初老于把班长的位子交给他时,他当场拒绝:“老师,我觉得我不能胜任。”
老于驳回:“老师觉得你可以,咱们班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你要相信你自己。”
就这样,祁清越被迫成为班长,刚开始他还试图管理一下这些不良少年们,后来姜恩希实在是太过分,他忍无可忍,索性不再忍:“我不管了!姜恩希,你太过分了!”
祁清越以此为由去找老于申请不当班长,他算盘打的好,但老于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他。
老于把姜恩希叫去办公室,当着祁清越的面严厉批评了姜恩希:“不要给班长找麻烦,班长每天那么辛苦,你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回去写一份检讨,明天早上放着全班同学好好读一读。”
姜恩希无语,心想好啊你们都利用我。一个假借管不住我为由想撂挑子不干,一个如此残忍的惩罚我为了留住另一个想走的人。
姜恩希一边写检讨一边在生闷气,最后检讨写完得出一个深刻的结论:全都是坏人!阴险!狡诈!
那之后很久,姜恩希都十分收敛,生怕这两人再拿她做文章。
微风轻柔,还带着料峭春寒,吹来了淡淡的紫藤花香。
窗户外的校园内,种了很多紫藤,一串串花骨朵随风摇曳,快到花期了。
祁清越带着刚刚打印好成绩单回了教室,分发下去。
前桌的木子一边把刚发下来的月考成绩单传过来一边感慨:“迟然又考了第一。”
“人家才是真正的学霸,永远的年级第一,没有偏科还一堆特长。”祁清越也跟着感慨起来,同时开始嫌弃姜恩希。
“姜恩希你也用点心学习好吧,大好时光,你作为祖国未来的花朵,不要懒散,不要懈怠。打起你的精神来。”
姜恩希执迷不悟,不为所动:“姐姐我是鲜衣怒马少年时懂不懂?正当年轻,怎么能被困在这难解的题里,多无趣。”
“不会就说不会。”祁清越冷笑一声回了座位。
孟甜示意姜恩希做题,姜恩希摇头,孟甜作势要去捏她的脸蛋,她疯狂抵抗并败下阵来最后被迫认命。
她翻起来桌面上的化学题册子,习题册崭新的一如初见那日,她没做两道,就扔了笔。
化学不是姜恩希喜欢的科目,她觉得这些科目就像是食物,只是自己实在是太挑食。
真没办法,她又不是故意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