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一件事,她紧紧握住崔久温的手,“热心民众善意举报时间的不合理安排他们会接受吧?”
“我估计不会接受。”崔久温苦笑不得反握她的手。
李丰念只好皱眉点点头,接着刚才的话题:“沈管理今天出去了,给他的父亲扫墓去了。”
“扫墓?”崔久温没想到这个安排,眉尾一挑。
“你出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些急救军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吗?”
“确实有,”崔久温回忆道:“但最近闷到中暑的人很多——”
她下意识感觉不对,在看了眼李丰念淡然的神情后才问:“他去给父亲扫墓,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李丰念原本松开崔久温的手后就双手合十,听见疑问后淡定开口:“据传言说,沈管理亲手杀死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急救军内部德高望重的人。”
议论这种事对所有平民来说都是大忌,即使沈故渊平时表面表现的多亲民,也改变不了人心中对权利的畏惧和对未知的恐惧。
“……”崔久温沉默几秒 ,“但这也只是传言。”
这次李丰念不再讲述她所信奉的证据了,而是望着窗外灰铅色的天,寓意不明地说道:“谁知道这个传言究竟是真是假呢,这个传的最广是因为有人看见了。”
崔久温目光一凝。
“其实关于沈管理的传言有很多,”李丰念又看向崔久温,细细观察她的反应:
“传的最真的几个传言说,他是他父亲半道捡来的流浪儿,跟着父亲来到了军大院,受尽冷眼和嘲笑,是个非常励志的故事版本。另一个传言说,他是他父亲的亲生孩子,非常聪明,但是母亲的管压控制非常严重,二十岁硕博连读后又跳去当兵,他父亲不常管他,在母亲的压力教育下阴暗变态,依靠见不得光的手段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当上了管理。”
崔久温被这突然庞大的信息量砸的嘴都合不拢,一时间只抓住了最后的“阴暗变态”“见不得光的手段”几个词,李丰念停下等她消化,半分钟后崔久温才捋清楚。
“丰念姐,你的编号前几位数和我一致,你跟我在同一天到达实验堡,”崔久温反而看向那双装不下任何事情都眼睛,慢慢消化这几个版本的沈故渊,“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爱八卦的人威力真的很大。”李丰念摊开手,同样坦诚道:“吃完饭出去走走总能听到闲言碎语,也不是我非要听。”
空气又一步陷入沉寂,崔久温不太理解为什么会突然转到给父亲扫墓这个话题上:“你平时不会给我讲这种八卦性质强烈的事,上次巡逻看见有人想跟你讲,你直接在躺椅上装睡,我记得可清楚了。”
李丰念被一噎,看着崔久温满脸写着“你到底想说什么”,只好想了个措辞:“沈管理的父亲是内部的人,这件事让他们一直或多或少都有些抵触……所以你在沈管理手下,记得小心一点。”
崔久温想起上次巡逻看见李丰念抱着本书径直走过打架人圈,觉得自己跟她明明没见过太多面,李丰念却一直对她特殊照顾,多少能猜到一些理由。
但她愣神几秒的功夫已经脱口而出:“丰念姐,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李丰念和叶子一向钦佩崔久温的反应能力,她只好停下来,几秒思索后才说:“这是你应该获得的。”
“丰念姐,”崔久温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半晌才露出一个微笑,真诚道:“谢谢你。”
李丰念摆摆手,对别人的感谢很不适应,“你就一天休息时间,快回去休息吧。”
崔久温被强行赶走,李丰念把该说的都交代完才松了口气。
“问起问题来小丫头的倔劲倒是上来了……”李丰念拿起桌上散落的书,其中一本角落署名“李丰念”的书被她无情压到了书堆最下面,她只是对着书堆说着:
“崔久温,太多人盯着你了,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