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你别介啊，我这么多年很多事忘的忘，混的记混了都。难道是我们初中打过架？”
“打架？怎么可能。”
“……那你说嘛”我装作冥思苦想，实际心里已经烦闷不已。
“我！我给你……你竟然对同你表白过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蒋颐几乎气急跳脚。
“……我们俩记忆不太一样吧？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直呼荒唐。
“呵，也是，你这样的人不记得这样的小事也正常。”蒋颐突然一改语气。
这样阴阳的语气让我摸不着头脑，只想赶紧离开。
此时蒋颐身后多了几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此刻慢慢包围着坐下，竟然让我有种被阻拦的错觉。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畅。”蒋颐再次开口。
“噢，就是她呀，大名鼎鼎。” “幸会幸会。” 淅淅沥沥几声“问候”刺进耳朵里。攻击性已经不言而喻。
“什么意思?”我终于耷拉下脸，收回假笑。
“我们以前八中的，但是都认识你，你高中的时候很有名的。正好蒋颐说你是他同学，没想到今天见着真人了。”
边听这话，全身血管都像是凝滞一般，眼睛有些散光，不自觉发抖。
此刻感觉出他们汹涌的恶意。
我又回到了以前，那个被嬉笑，逗弄，被口水淹没的自己，现下仿佛又被三言两语扒干净了展示在众人面前。他们的笑容是畸变的，他们的言语变成了刀子。
“我高中有名成这样啊？跟我说说呗，都有什么?”我的声音止不住发抖，但仍然强忍住撑着脸面。
“害，他们开玩笑的，能有什么呀，都是些谣言对吧”蒋颐像是从旁人那里得了底气。
“谣言？说给我听听，我挺好奇的。” 不，我一点都不好奇，那些话刀刻斧凿般印在脑海里。
“就……你魅力大，玩得开呗。相好的一大堆？班上的，校外的。”
“还有闺蜜的！”另一个人接话。
“嘶——还有学校老师！”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三言两语的补充着我从前的“战绩”。
此刻，血液凝固成为一种切实的感知。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憋红了脸，愤怒已经盖过一切思绪，让我无所适从。耻辱像是铁钉将我钉在土壤里。
“你也别生气，蒋颐他也是曾经被你伤透了。女人还是收敛矜持一点的好，是吧？”一个油光满面，散发着宿醉气息的人说道，引得三两个人附和。
“……”我冻住一般，千言万语堵在嘴边，c语言也已然预备好。
就像那时一样，对于这样的人，解释的话，怼到眼前的“证明”都只是徒劳。刚准备开喷，却被蒋颐打断。
“唉唉唉，好了，别欺负人家。说起来，人家是我兄弟的恩人，咋们说不定能叫一声嫂子的。”
“你又在放什么屁？”
“周学霖啊！和你同居了两年，浪子回头！你不认识啊？”
“！”头脑轰鸣一震，像是头顶被扔下一颗鱼雷？
“他也知道你的事迹，你们这么久没聊过这种话题？周公子吧以前玩得也花，只是可能还是没苏小姐你厉害，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志趣相投呢。”
我当然知道周学霖了解一部分自己的过往，这些年零零散散的和他说过一些。
可是…如果他知道的更早呢？每次听我说憎恶那些霸凌者时露出的复杂眼神不是同情，而是别有意味呢？
“过往”、“浪子回头”，一个个字打进心里，是的，除了这两年周学霖展现给我看的，我对他的过往基本拼凑不出完整的画像，只剩下
骗子——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