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间歇息,恐怕不能见驾。”
她今日要叫傅砚山喜欢上自己,自然不能留一个更有姿色的赵乐莹在旁边,所以从听说傅砚山要来开始,她便将赵乐莹关进了里间,而皇后也没有异议,甚至帮着她劝说赵乐莹。
赵乐莹显然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忘恩负义,施施然便躲进了里间,此刻正趴在门上,仔细听他们说话。因为听得太认真,她手中的糕点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一声响动。
傅砚山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门上一道影子闪过,蓦地回忆起很多年前看过的圆滚滚小豆丁,突然生出进去看看的冲动。
不过这冲动也就出现了一瞬,他便转身要走了。
宁茵急忙叫住他:“皇、皇上!”
傅砚山停下脚步:“什么?”
“本宫……我、我和母后在宫中住惯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习惯宫外的生活,可否请皇上开恩,让我们母女多留些日子?”宁茵说着便跪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欲掉不掉,看起来楚楚可怜。
然而傅砚山却没有看她,只是静了静后说一句‘可以’,便带着人离开了。
宁茵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不由得咬了咬牙。
傅砚山走出很远,他身边的侍卫才开口:“这宁茵公主方才一直盯着皇上看,还要留在宫中久住,不会是想勾引皇上吧?”
“不必管她。”傅砚山神色淡淡。
“是。”侍卫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这宁茵公主怕是没那么简单,不多加留意或许会带来麻烦。
正如侍卫所猜测,接下来几日,待皇帝下葬之后,不足三日她便开始对傅砚山嘘寒问暖,制造各种偶遇,将殷勤堂而皇之地刻在了脸上。
宫中一向备受关注,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一时间不管是前朝旧臣还是南疆新臣,都对她极为鄙夷。
宁茵却顾不上这些,满脑子都只想抢占先机,被傅砚山立为皇后。
傅砚山被她烦得头疼,偏偏她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如今他刚登基,前朝旧臣还在上蹿下跳,他也不能找个由头阻止她。
便只能避着她了。
又是一晚,听说宁茵往自己这边来后,傅砚山索性直接避开了。
一个老宫人跟在他身侧,陪着他一同闲逛,二人走着走着,老宫人突然闷哼一声,他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老、老奴该死!”老宫人扑通一声跪下了,一只手死死按着小腹。
傅砚山蹙了蹙眉,明白了:“去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老宫人说着,便急不可耐地跑了。
傅砚山一个人在原地等了片刻,觉得无聊便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片小湖前。
宫中太大,他又忙于政事,鲜少出来走动,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片小湖,不由得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静站许久后,他转身便要离开,结果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湖边石头下传来一声响动。
傅砚山再次停下脚步,沉静的眼眸中起了一丝警惕。
他握住腰间匕首,眯着长眸渐渐靠近,闪身到石头后的瞬间匕首出鞘。
下一瞬,便看到一个女子倚着石头睡得正沉。
他无言一瞬,将匕首收回腰间后正要离开,却在无意间瞥见她的容貌,要走的脚如何都挪不动了。
大约是在这种地方到底是睡不沉的,又被他这样盯着看,女子很快便醒了过来,一双美眸轻轻一抬,眼底是无限的风情。傅砚山喉结动了动,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女子先开口:“你是何人?”
傅砚山平日里嫌皇帝那些衣裳太丑,平日除了上朝,都是穿南疆带来的那些衣裳,今日也不例外。赵乐莹看了眼他一身黑袍,扬眉:“南疆侍卫?”
这身衣裳确实与南疆侍卫的大致相同。
傅砚山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反问:“你呢?”
赵乐莹轻嗤一声:“你连前朝长公主都不认得,如何在宫中当差?”
傅砚山其实在看到她时,便已经猜到了她身份,毕竟谁人不知,卓荦长公主是大沣第一美人,生得倾国倾城。
只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罢了。
“参见长公主。”他垂着眼眸抱拳。
赵乐莹慵懒地倚着石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遍,傅砚山被她看得喉结都有些发干,一向沉稳的性子此刻也有些浮躁。
两个人沉默的功夫,老宫人已经急匆匆赶来了,赵乐莹藏在石头后,不知道有人来,傅砚山倒是看得清楚,只给了老宫人一个眼神,老宫人愣了一下便离开了。
小湖旁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乐莹盯着他看了半天后,终于勾起了唇角:“生得倒是健壮,模样也好,是本宫喜欢的相貌,就是不知床上如何。”
傅砚山早就听说过她的风流事迹,此刻被调戏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定定盯着她:“殿下想试试?”
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你胆子倒是不小。”
说着,她站了起来,白皙柔软的手覆上他的脖颈,感受他的脉搏在手中跳动,“可惜了,本宫对南疆人不感兴趣。”
说罢,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