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香粉,走了之后味道还留在空气中,傅砚山定定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脖颈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当天晚上,他便梦见了她。
当因为被褥下一片冰凉醒来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寝殿里烛火跳动,将他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半晌,他轻叹一声气:“当真是魔怔了……”
二人再次见面,已经是三日之后,收到她递上来的请求出宫的文书后,他莫名的心烦一瞬,当天晚上便又去见了她。
赵乐莹正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寝宫里泡脚,看到他突然出现,不由得玩味地勾起唇角:“你从哪冒出来的?”
傅砚山不答,视线只落在她莹白的脚趾上。
赵乐莹不以为意,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傅砚山沉默地走上前去,赵乐莹丢给他一张厚厚的帕子,他接过之后,便单膝跪地帮她擦脚。赵乐莹慵懒地倚在床边,时不时因为他的手指不小心擦过脚心而往后退,然而每次都被他强硬地拉回去,最后一双脚擦干净,白皙的肌肤上也留了他的手指印。
赵乐莹啧了一声:“会伺候人吗?”
“不太会。”傅砚山坦然回答。
赵乐莹扯起唇角:“看出来了。”
说罢,便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淡淡道:“出去吧,把洗脚水倒了。”
听着她熟练地使唤自己,傅砚山唇角浮起一点弧度:“殿下不问问我来是做什么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能做什么?”赵乐莹眼睛睁开一条缝,神色冷淡地看着他,“本宫说了,对南疆人不感兴趣,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殿下看出我对你有心思?”傅砚山反问。
赵乐莹笑了,见他直接坐在了床边,干脆也坐起来,一只手挑起他的下颌靠近。
明知她只是逗自己,傅砚山的喉结还是动了动,一阵渴意从心口涌了上来。
在两个人即将靠近时,赵乐莹才缓缓开口:“喜欢我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八十,全都是和你一样的眼神,你说我能不能看出来?”
傅砚山眼神微暗:“殿下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
“什么时候?”赵乐莹勾唇,一只手在他心口摩挲。
傅砚山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殿下,别乱摸。”
赵乐莹无趣地撇了撇嘴,又一次躺下了:“你是金子做的吗?摸一下都不准。”
傅砚山看着她难得流露的孩子气,恍惚间又想起了她五岁时的模样,一句话也就脱口而出:“殿下还喜欢吃糖葫芦吗?”
赵乐莹愣了一下:“什么糖葫芦?”
傅砚山回神:“我与宫中御厨还算相熟,殿下若是想吃,我可以叫他们给你做。”
“莫名其妙。”赵乐莹直接翻个身背对他。
傅砚山盯着她曼妙的后背看了许久,最后强迫自己别开脸。
赵乐莹默默躺着,许久才转过身来,只见刚才傅砚山坐过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倒还算个君子。”赵乐莹眼底流转的魅色退去,只剩下一片冷淡。
翌日天亮,赵乐莹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放了一串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
她扬了扬眉,刚拿起来仔细看看,傅砚山便叫人带来了口谕,要她等些时日再离宫。赵乐莹早已预料到了,但当着传口谕的人,还是委屈地咬了一口糖葫芦。
得知她领口谕时在吃糖葫芦,傅砚山的心莫名有些痒,恨不得立刻去看看她,然而宁茵还在殿外等候,他实在脱不开身。
宁茵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傅砚山,最终只能气恼地回去。不止这一日,接下来几日,她都一直在吃闭门羹,又羞又恼中她终于回过味来,傅砚山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这时满京都都知道她心悦傅砚山了,若她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恐怕要被天下人耻笑。折腾到今日,她已经不奢求能得皇后的位置了,哪怕做个嫔妃也好,只要能留在宫中,将来为傅砚山生下一儿半女,她便还有希望保下这滔天的富贵。
然而即便是做个嫔妃,于现在的她而言也是十分艰难。
宁茵回到寝殿后,气得直接摔了特意为傅砚山做的糕点。
赵乐莹冷眼看着她气恼哭闹,直到她冷静下来才淡淡开口:“你亲祖父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即便喜欢你,恐怕也不会纳你为妃,更何况他如今对你不感兴趣。”
宁茵愣了一下,立刻冲过去质问:“你是不是有办法?”
“有,但是上不了台面。”赵乐莹扫她一眼。
宁茵咬牙:“如今我已经没有后路,也顾不上什么台面不台面的了,你直说就是。”
“我常年去醉风楼玩乐,得了他们一些助兴的玩意儿,”赵乐莹勾起唇角,“其中有一味药丸无色无味,寻常只有补身养气的效果,可一遇上酒水么……”
剩下的话便没有再说。
宁茵一张脸臊得通红:“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提议罢了,你也可以不做。”赵乐莹耸耸肩。
宁茵脸上的热度下去后,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若非你动不动发疯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