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要了他们就能给吗?”
陆逢渠:“若我们许以重利呢?”
魏骋:“国库如今并不丰盈,旱灾刚过,西北民生凋敝,灾后安民这项差事并非一蹴而就,是要数以年计的。”
陆逢渠:“谁说要从国库出这笔钱了?”
魏骋歪头看一眼陆逢渠,见他眼中闪烁着光晕,蓦地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陆逢渠:“公主的确受百姓奉养,但我朝公主统共才四位,景和公主景乐公主素来节俭,三公主四公主还是垂髫孩童,供奉享得再多也是有限。宗室、公侯、世家……百姓们的辛苦劳作,大都换做了他们世袭的富贵,这些人才最应该为国效力,回护百姓。将军力所不殆,就要葬送公主,还要告诉她们,这是你们应该做的,没有这样的道理。给这些豪门两个选择,要么和亲的女儿从你们自己家出,要么拿钱出来,肉割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便知道疼了。”
魏骋对陆逢渠这个想法极为赞赏:“没错。另外,我朝封爵条件严苛四海皆知。大昭的义商若有能为国捐银者,谁捐得最多,可以给个爵位,这样一来,想必会有不少商贾支援国库。”
陆逢渠闻言微笑点头,魏骋也十分激动。
然则俩人兴奋了一会儿,就觉得此时的场景十分……十分诡异。
他们俩现下的姿势是同枕一席,侧身相对,眉目含笑,凝望彼此……
看久了,双方都有点恶心。
魏骋先撑不住了,他抱着枕头翻身下来,满脸嫌弃看着陆逢渠:“你自己睡吧,我去睡厢房。”
走到门口他又不甘心,回头愤愤指着陆逢渠的鼻子:“我堂堂东宫太子竟把自己的床榻让给你然后我自己去睡厢房!史官要是知道我这般懦弱定会死谏灭你九族!”
魏骋将身上的被子好好理了理,无所谓地说道:“这么丢人的事,殿下竟会让史官知道?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陆某佩服。”
“啪!”魏骋狠狠摔门而去。
陆逢渠笑了。
魏骋,前世我英年战死,朝中可还有逐鹿北境的战将吗?后来的你,可有遗憾吗?
今生,我们一起缔造一个盛世吧——一个属于我们的盛世、属于天下人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