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进去。
杨明之来安京的时间不久但是晏岁和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这事是谁都知道的,他招招手叫了好多人将他围住。
本以为这次能够得偿所愿,突然屋里起了大火他只能从窗户跳走,那安阳世子也是有疯病的不管不顾的就冲进来。
看见徐府上下慌慌张张杨明之才明白自己闯祸了,皇帝对待这个侄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晚上他忐忑不安的回去就被人推下水池死死摁住,好在对方没真想要他的命他才没死。
之后的事就是遇见徐晚辞了。
徐晚辞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只是一试,没想到真试出来了。
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龌龊是她没有想到的。
打听她的行踪,跟着她一路出门。
徐晚辞霎时间遍体生寒,若是这一次她没有发觉,晏岁和没有跟着她。
徐晚辞收回匕首,不必杀他,杨明之的本就活不长。
杨明之和徐夫人不同。
对待杨明之她可以恐吓,威胁。但徐夫人不行,她为徐大人生下三个嫡子女在府里早就站稳了脚跟。
遇事不决,先睡一觉。
徐晚辞快步回房,杨明之是外男离内宅的院子有些远,但是里晏岁和的地方却是很近。
此刻晏岁和的院子还灯火通明。
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
徐晚辞故作镇定地从他门前走过,然后又面无表情的退回来。
去还是不去?
前几天还是躺在自己身边的丈夫,今天就变成不太熟悉的陌生人。
徐晚辞一时间心情复杂。
要不,去看一眼。
她发誓看一眼有没有事就回去。
这么想着徐晚辞蹑手蹑脚地往里走,暗处的守卫眼睛瞥向别处装作看不见。
圣上怎么可能叫世子一个人在这。
昨天一封世子的书信送到圣上的手里他们就被叫过来了。
他们原本就是负责世子安全的守卫,这次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跟在晏岁和身边这么久他们都知道世子喜欢这姑娘,今天晚上见人偷偷摸摸来看直接集体失明。
徐晚辞小心的扒着门缝,瞧见守山低着头回话。
“圣上说叫您快回去,回府里也行。”
晏岁和半靠在床上,精神看着比昨天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好了就回去。”
守山静默,实在是忍不住出声:“您不是只崴了脚吗?”
徐晚辞:?
只崴了脚。
也好,她也算没白活。
晏岁和:“别处疼。”
他没说谎,太医说擦伤,擦伤也是伤,虽然擦了药就好的差不多了。
见人没事,甚至还坐在床上吃水果徐晚辞懂了,这木头脑袋里面开花了。
懂得骗人了。
直到走出来徐晚辞还是不可置信。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一开始知道他腿没事徐晚辞先是高兴,勿地反应过来,晏岁和居然骗她。
亏她还为他掉了两滴眼泪!
……
翌日一早徐晚辞就站在晏岁和门前,底下是遮不住的青黑。
她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除开不习惯身边没人以外她还在想晏岁和腿怎么回事。
从一旁走过来的守山先是惊讶了会,徐姑娘怎么起得比他早,还站在世子门前。
先是跟徐晚辞问好就去告诉晏岁和人来了。
“世子看见姑娘肯定很高兴。”
盯着两只熊猫眼,徐晚辞往他被被子盖住下半身扫视一眼。
晏岁和莫名的慌张,通常徐晚辞都是直接跟他说话,今天怎么还看他腿?
“晏岁和,你的腿……”故意停顿一会。
“嗯?”
“疼吗?”
晏岁和有气无力:“疼。”
徐晚辞冷笑:“疼点好。”
守山默默转身,世子顶着一张面色红润的脸在干什么。
徐晚辞走过去坐在晏岁和对面的小凳上,守山早就退出去还帮他们带上门。
面面相觑最先开口的是晏岁和:“瓷瓷。”他有些委屈。
自从他们吵架,她已经好几天没跟他说话了。平常见面本来就很难得,好不容易能多待一会他求之不得。
回应他的是冷血无情:“叫这么亲近干什么。”
晏岁和的心啪嗒一下碎了。
徐晚辞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事要真的告诉徐晚辞,她能现在就给他赶出去。
但瓷瓷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
眼下情况骑虎难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打死不能认。
他摇头:“瓷瓷说什么。”
徐晚辞嘴角没了笑容,眼睛死死盯着那人。
晏岁和心虚:“我叫人打了杨明之一顿。”
这事他没错。
徐晚辞点头:“他活该,还有呢?”
不能认。
晏岁和咬牙:“其实我今天一点不疼。”
真够硬。
骨头够硬。
徐晚辞没了耐心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