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反问。
陈匡远忽的释然,再一次低低冷冷的笑出声,摇头,“当然没有。”
他唯一想要信她的那一回,就被她给丢在地下踩碎了,碎成粉散成灰,粘都粘不起来。
“想知道我最后是怎么找到你的吗?”陈匡远轻柔的拉过她的手,手指在她戴着的求婚钻戒上点了点,“这里,在这里,我放了追踪器的。”
在找她的前三天,他拼了命的才能忍住不去动用这个,他一边找的同时一边骗自己她会自己回来,不需要他用这种最不信任最最卑劣的手段去对付她,他每一分钟都在骗自己,直到最后骗无可骗。
姚苒盯着那枚当初他亲手给她戴上的钻戒,瞬间震惊又瞬间平静了然。
原来这样。
也怨不得他,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连手机都没带,她是医生,平时上班做手术她都是脱下来的,唯有那天走的时候,她居然鬼斧神差的从抽屉里把它给戴上了。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的头低下来,他要吻她。
吻到深处,他将人反压在沙发下,意识到他要在这里做什么,姚苒眼睛都要疼得流出泪来,她的指甲几
乎掐进他手臂的肉里,低声哀求。
“别在这里。”
他一时兴起,而周围人来人往,她觉得无地自容。
即使所有人全都已经自动退离,但姚苒依旧觉得羞愧不已。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你没有提要求的条件,姚苒,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像一条死鱼一样毫无反应。”
再没有哄话,彼此都是恶语,用的都是最狠的语言,戳着对方最容易出血的地方。
见她唇无血色的小脸惨白,陈匡远觉得一时爽快,胸口却刀扎似的淌着血。
从沙发到卧室,姚苒被他不管不顾的折服折磨得内外皆冷,是真的冷,肚子刀剜似的疼,她一声不吭,却忍受不了这样翻江倒海的疼痛,疼得无声的在床上打滚。
陈匡远发现不对开灯的时候,人已经被汗水包裹,睡衣都沁湿一片,额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往外冒,她倔强无声的咬着唇,因为太用力,下嘴唇都见了血。
急性肠胃炎加高烧,人送进医院的时候,就早已昏迷不醒。
她像是走了一回鬼门关,醒来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在。
“为什么不说?”
他声音颓靡,姚苒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直到腕上传来的丝丝痛意。
已经没有前几天的钻心疼,她努力垂下视线,看到自己几乎被包成粽子一般的右手。
“你的手受伤为什么不说?三天前四天前还是更早?”
或许,是在她逃他的途中,伤在骨头里,看都看不出来,但医生说了,即使看不出来,病人肯定也会感觉到钻心疼的。
可是一连这么多天,她却愣是一个字没提。
他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在这段时间狠狠捏过她受伤的手,她该有多疼啊?
他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抬起头,面上死灰一片,“恭喜你,姚苒,以后再不能拿手术刀了。”
“开心吗?你不是一直想我不要工作的吗?”
他笑,眼角都快笑出泪来,他笑着阔步起身,“当然,我开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