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拳头,指甲戳进皮肉,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只见一人,鬼鬼祟祟从草木丛中,一路奔逃。
但还是被苏暖挡住了去路,他眨眼一看,停住脚步,吓得滚在地上。
苏暖挑了挑眉,看着他,“你这是要去哪啊?”
此人就是销毁瑾观城军械库的内应。
苏暖把对方打晕,拉到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山洞里,她时常出来游玩,偶尔发现了这个地方,上面是瀑布,下面是深谭,水刚好滑过这个山洞,这里面是发出的什么的声音,都传不出去,刚好可以把他绑在这里。
当他醒来,看着对面石头上坐着的人,他微微喘气,惊讶的问:“郡主,您不应该在帝都吗?”
他试图挣扎,发现动不了,紧张地问:“郡主,你这是作何?”
苏暖扬起嘴角,看着对方,嘲讽地笑了笑:“你刚见到本郡主时,可不是这样想的吧,你是不是以为见到了鬼啊?瞧你吓成那样!”
“郡主真爱说笑,要不你先把我放开。”他微微出了身冷汗,紧张地说。
苏暖拔出小刀,刀尖贴着对方的额头,比划到眼睛,在眼睛上定格,离对方的眼睛一毫米,只要对方一眨眼,就能戳瞎了。
那人惊恐地睁着的眼睛,眼珠动也不敢动,声音颤巍巍,“郡主......郡主饶命啊"
苏暖笑得天真无邪,仿佛只是与对方开个玩笑。
把刀移到对方的颈动脉上,只要稍微一动便能让对方,血溅当场:“来,你说说,满城的人都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郡主在说什么?奴才不明白啊!”那人精神紧绷。
苏暖哈哈大笑:“不知道没有关系!”
她的刀继续往下滑,那人能感受到刀尖上的冰凉凉,他只要稍微说错一句话,就能立马去见阎罗王。
“为什么只有你还活着?”苏暖的眼睛透射出来的是疯狂。
那人咽了咽口水:“城破的时候,大家四处逃窜,我也就跟着跑出来了!”
苏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肆无忌惮,转眼间,眼神凶悍,一刀扎进了对方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抽了出来,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再一次把刀,架到对方的脖子上,拿出那一张从他身上搜刮出来的图纸,慢悠悠问:“你能解释一下这条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瑾观城怎么那么轻易就被对方攻破了?尽管里面的守卫军只有5万人,也不至于连第二天都没有撑到:“你说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郡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他觉得眼前是一个疯子,说出来只会死得更快。
苏暖扬唇一笑,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划过,血珠一点一点涌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留了下来?礼部送来的聘礼单上,除了聘礼之外,还有迎亲人的名单。”她当时不在意,不去理罢了,可是没想到,她的疏忽大意,竟赔上整一座城的人。
说完,她再次提刀,划过他另一只手,血同样一滴一滴冒出来。
他另一只手,血渐渐凝固。
苏暖从小学过医术,她下手知道轻重,不让对方致命,却让对方痛苦挣扎。
她划破了那人身上的十几处的血管,血慢慢地滴落,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她站在旁边欣赏着,这种嗜血的残忍。
仍不觉得解恨,她恨不得立马扎破对方的脖子,将那头颅砍下来,她忍住了。
那人刹时脸色苍白,全身抽搐,浑身发冷,那种血脱离身体,就像带走了身体所有的温度一样。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四皇子.....我只是受命销毁瑾观城的军械库而已,但是当时已被发现,仅仅只销毁了一半。”他语气急促,带着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苏暖喂他吃了一粒血凝丹,没多久身上的血止住了,他感觉身体开始慢慢回暖。
“其他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城破的时候,对方杀了进来,我只是从这条密道逃跑了出来。胡人还在附近,我不敢乱跑,敌军退了之后,我才敢跑,这就遇上了郡主你。”他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深怕苏暖不相信。
“四皇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暖眼神冰冷,看得那人遍身生寒。
“郡主有所不知,这个您与四皇子的亲事是圣上和晋安王定下的,四皇子并不愿意......所以他请求圣下,领兵去平定西泠城的叛乱,也不愿意来瑾观城接您,他是不愿意成婚的,他只能毁了瑾观城。”他连自己的猜测都一并说了出来。
“他不愿意?所以要整一座城的人的陪葬?他不愿意?他就通敌卖国来拒婚?”苏暖不愿意相信,可是对方已经濒临崩溃,没有必要隐瞒。
“我说的句句属实!”他嘶吼出声,已经是在垂死挣扎了,他只想解脱。
苏暖狂笑,红红的眼眶里,溢出愤恨,似有燃尽一切的熊熊烈火。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血,转身离去,任由后面的人如何哀嚎,“放我出去,郡主.....我什么都说了,放了我吧......"
苏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缓缓走出洞穴,四皇子.....四皇子,殷迟意!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