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不直接告诉圣上您的猜测?”
秦时拍了一下初一的脑袋,“我们并不知道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是谁,直接说出来,这不是让对方有了防范,查起来岂不是难上加难。”
初一还想说些什么,四皇子挥手让他们俩退下。
俩人告退,初一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拉了拉快步行走的秦时,“殿下是不是心情不好?”
“既然看出来了,没事就不要去殿下跟前晃荡,免得招嫌。“秦时语重心长地说。
“为何?”初一做事总是一根筋,总是不能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思,“殿下此时不是更需要我们的陪伴吗?”
“上次怕是把你打太轻了,一点记性也不涨。”秦时每次与初一说话,都忍不住训他。
“你还提,你也不帮我求求情,不就是帮宰相嫡女周晚凝收了一次礼,就挨了十鞭子。”初一摸了摸后背,委屈得不行,“也不知殿下,为何要罚我?”
秦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初一,不再理他。
四皇子站在帝都最高的明宇楼,眺望帝都最璀璨的灯火。
他摸了摸手里的玉佩,随口问:“查得怎么样了?”
秦时拱手回道:“属下查到,迎亲队伍少了一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据春城太守提供的尸体人数和礼单上迎亲队伍的人数对不上。”
“查到是谁了?”四皇子语气沉重。
“是府上的一个小厮,一直查不到他的下落。”秦时有些挫败。
“与他接触过所有人都查一遍!”四皇子闲庭信步下楼,不忘提醒秦时。
初一见到四皇子从明宇楼下来,询问道:“殿下,可是四处走走?”
“回府!”四皇子语气简练不容置疑。
初一有点泄气,殿下总是这么不解风情。
四皇子刚要上马车,一女子快速从角落跑出来:“殿下,请留步!”
来人穿着华丽,娇俏的眉眼中尽是兴奋,她眼神低垂,不敢直视四皇子,缓缓走到他面前,盈盈行礼:“殿下!”
四皇子看着此人,一言不发,眼神冷漠疏离。
周晚凝又何曾感觉不到四皇子的冷漠,但是自小就心悦于他。
“送周大小姐回府。”四皇子冷冷地命令道。
“殿下.....”周晚凝语气带着哭腔。
周晚凝见四皇子上了马车,想要跟上,被秦时拦住:“周小姐,请留步!”
看着四皇子的马车离去,她气急败坏地跟着。
四皇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初一,回去领十鞭子!”
“啊,殿下,属下什么也没做啊。”初一委屈地叫喊。
“二十鞭!”语气冰冷不容质疑。
“是!”初一想了想,始终想不明白四皇子为何要罚他,苍天啊!
秦时别过眼,懒得看初一欲哭无泪的表情。
第二日,王府管家呈上请柬:“丞相生母周老夫人六十大寿送来了请柬。”
四皇子接过,看了一眼,问秦时:“你刚刚说查到了什么?”
“失踪那名小厮名唤周海,是周小姐偷偷塞进来的人,是以观察殿下的一举一动,皆一一向周大小姐汇报。”秦时回道。
管家立马跪下来:“殿下,是老奴的过失。”
四皇子眼神冰冷,“何人让他进的王府?"
“是......是小南侯,老奴觉得不过是个杂役,没想到给王爷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管家在心里想着,小南侯喜欢谁不好,偏偏是这个周晚凝,冤孽啊!
“备礼,三日后去周府。”四皇子实在是无语,尽管小南侯是他表弟,依旧在心里暗暗给他记了一笔。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管家躬身行礼退下。
“殿下,真该好好整顿一下王府内务,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周海藏于府内。”秦时建议道。
“眼下并非是时候。”四皇子眼神清明,似早已知晓。
这府内不知道藏有多少眼线,如今还不是一一拔除的时候。
苏暖来到一个庄子上,看到一个肥胖的老妇人,在打骂一个瘦弱的女子。
此女子名叫周雪芽,是丞相的庶女。
三岁就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理由是命里不详、克亲。
丞相夫人请来道士说,此女十年之内都不许待在家中,否者会与周老夫人相克。
周雪芽是丞相的贵妾所生,早已过了十年之期,家里人却迟迟不将人接回,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苏暖躲在角落里看着,她只是想找个有用的身份。
若是被那些想杀她的人知道她还活着,她哪里还有机会报仇。
这个周海到死都说是四皇子指使的,却没有证据证明。
查来查去也就只有借用周雪芽的身份最合适,可是怎么代替她呢?
苏暖正在沉思,只见那周雪芽已被打得倒地不起。
她出手把那老妇人打晕,走到周雪芽面前,探了探她的脉,极其微弱,恐怕难以活过今夜。
周雪芽睁开细小的眼睛,胆小无助,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