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云家的耻辱,你不配生活在太虚。”
她那一边光洁的脸庞顿时硬生生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至于另外那边的面目狰狞,她们碰都不会碰。
生怕会传染一样。
“我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怪胎呢?”海棠树下的妇人眼神毒辣的看着云落。
她恨不得用指甲就能把云落给活活掐死,云落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一个高高在上的云家主母居然生了一个天罚之女这样的怪物。
她受不了别人嘲笑的目光,也接受不了这个抹不掉的污点。
她看云落如同看一堆臭狗屎。
她恨云落恨不能亲自抽筋拔骨。
她不承认也不想要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天罚之女。
地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云落并不知道面前女人恶毒的心思,她只知道那是娘。
她小心谨慎的爬了过去,颤颤巍巍的伸出满是鲜血的小手,语气里充满渴望的叫着:“娘、、、亲。”
她听到大姐姐叫她娘亲的时候,她会高兴的合不拢嘴,把大姐姐高高的举起来。
云落也想她高兴。
也想她一高兴也能把自己高高的举起来,也许只有那样才能证明自己不是怪胎。
没有相貌丑陋到人人得而诛之。
她的娘亲是爱她的.
虽然她叫娘亲的时候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整个人依然颤抖的看起来像是弓成的虾米。
她没来由的恐惧。
那妇人嫌弃的一脚踢飞地上那早给折磨的伤痕累累小小的孩子,那孩子胸口震到一块大石头上。
立刻呕出大片的血。
接着后背有个不可抵抗的力道压了过来,她的后背也如同火烧一样。
耳边传来了恶狠狠的声音:“你应该叫我云夫人而不是娘亲,你不配喊我娘亲。”
那声音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这样的经历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无数次。
无数次?
是因为小小的云落用上自己的手指,脚趾都不够数了,后来她甚至开始数头发。
但依旧不够数。
“那就不叫娘亲了,以后都不会叫娘亲了。”周落自言自语道。
张瑞看着睡梦中的周落愁容不展,而且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大佬在他面前都是大大咧咧,目不斜视的,他想不到她也会哭。
而且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他慌忙的掏出手帕想给你她擦眼泪。
“你想干嘛?”大佬警惕的睁开眼睛问道.
长期在云家饱受摧残大佬的警惕性很高。
但她的安全点却很低,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如同刺猬一样--浑身的刺都倒立起来。
不让人靠近她,因为云家靠近她的人都想置她于死地。
“我、、、我”张瑞忙把手帕藏在身后,他只是想帮她擦眼泪。
可是刚一刹那,张瑞在她的眼里看出了恐惧也看出了杀伐。
“如果你不想离开红姐的话,我一个人进京赶考也一样的。”
“我绝不会食言的。”张瑞笃定的说着。
洞房花烛不是他的目标。
他的抱负在功成名就上。
娘子有就行了,他又不是挑挑拣拣、不自量力的人。
而且瞬间脑补出大佬在他面前剥了三年的兔子皮,扔了三年的青石板。
还是命要紧。
张瑞想到大佬剥兔子皮那干净利落的样子,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挺直腰杆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张瑞人穷志不穷,说出去的话会做到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京城?”大佬发出灵魂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