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河坐着牛车往镇上去,只留下一家老弱妇孺哭的哭,倒得倒。
崔大河之妻何氏从正房端了个空碗出来,也是眼眶红红的。原来是今日崔大山被人拉回到家时,李氏当场也倒下了,大嫂童氏哭得不成样子,顶着六个月的肚子的何氏也只能强撑着熬药伺候婆母,一家上下,真是乱糟糟的了。
“舅妈你歇会儿,有啥事儿我来!”云柳眼疾手快地扶住身形晃了晃的何氏坐下:“如今家里可不能再有人倒下了!”
被自己方才一下子脚软吓得心口砰砰直跳的何氏坐在院里的板凳上,捂着胸口喘了两声“哎呦”,面色有些苍白,怕吓着小姑娘的何氏还是挤出一丝笑:“无事,舅妈还好。”
“舅妈你别着急,有事儿我来张罗!”云柳见她要起来的样儿,忙按住何氏:“舅妈顾着小的才是。”
听到外头有动静的崔三娘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童氏的手才快步出来看发生何事。见是女儿跟二弟妹在说话,二弟妹手里还拿着药碗,便快步走了过来:“娘咋样了?”
“大哥被送回来时满身都是血,娘一时急得晕了过去,吃过大夫给开的药了,不过还没醒。”何氏确实身子也不大舒坦,她这胎怀相不是很好,方才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也是强撑着一口气儿在张罗罢了。如今大姐跟外甥女都按着她坐着歇息,她倒还真缓过一些来。
崔三娘一听说老娘又病倒了,也着急过去瞧一瞧,交代女儿将弟妹扶回去歇息后,自己转身又进了正房去守着李氏。
云柳将何氏扶回西厢房后,自己去了厨房烧水,趁厨房无人时将自己系统仓库里都快放到长草的速效救心丸拿出来融化在热水中,以兑上灵泉调和后再倒到碗里去。先是端了一碗给童氏喝下,又各自给正房跟端了一碗去叫崔三娘给李氏喂一些,何氏那边则端了一碗兑了保胎的黄体酮的水过去喝。崔家的女眷们都很容易受到惊吓,这万一吓过头把人吓坏可不好,索性有备无患,先喝下去再说!
再说崔大河那边脚程也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在镇上接到吴大夫赶了回来。
吴大夫也确实是有些本事在的,进门不过半刻钟便有了章程:“伤在胸口跟左大腿上,两处都是骨折,按着这药方先去捡了五日的药回来吃,再给我取八根一尺长直溜的竹板或者木板来。”
看了眼眼泪汪汪守在一旁的崔家人,最是瞧不得女人哭的吴大夫挥挥手打发她们出去:“你们也都出去吧,别在这耽搁了。”自己一会儿还要给病人正骨,这一个个如今都要哭倒在这一般,一会儿吓得翻白眼儿可怎么是好?
被打发出去寻板子的崔大河很快就抱着六块板子进来:“大夫,你看这行不行?”
“行,你来按住你兄弟。”吴大夫接过板子看完,满意地点点头,又叫他过来搭把手:“他这骨头都错位了,我得给他正回来才能连上去慢慢儿长回来,一会儿你可按住他了别叫他乱动,不然容易伤上加伤。”
崔大河依着吴大夫的话紧紧按住大哥的双手。见他按住后,吴大夫熟练地将崔大山断掉扭曲的腿一拉一推,昏迷的人因着他的动作引起的剧烈疼痛开始挣扎,所幸崔大河有按住他的动作,不然真是要出事儿。
等到将崔大山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后,吴大夫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长长地松了口气:“你这兄弟命硬,没伤着肺腑,只是断了骨头。这三个月都要在炕上养着,别乱动,我再给他施针一回,许是夜间会有些发热啥的,你们家里人看顾着些。如今这骨头是接上了,不过能不能长好还是要看他个人的造化。”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被打发出去的崔大河连声谢过大夫后才出了东厢房。
他一出来,守在院里的众人立时围了过来:“咋样?”
“骨头都接上了,大夫在施针,说后边儿慢慢养就成。”崔大河也是松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将不算坏的消息说与众人听。
听到说自家相公没事儿,一直紧绷着的童氏那股劲儿一松,也晕倒了。
崔三娘与云柳将人扶到正房去躺着,又请了才施完针的吴大夫给瞧了瞧,说是无大碍,众人才安心些许。
如今一家四个壮劳力倒了三个,崔三娘自然是不肯回去要在这守着的,至于云柳则在崔家住了一夜,第二日家去拿银子顺道将事儿跟家里人说说,省得家里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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