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郁兮沅在外等了片刻,就有人来领她进宫,进到大殿,便看见安以公主也在。
“臣女,郁兮沅见过太后、公主。”
“平身吧。”
“诺。”
沈太后上下打量了一翻郁兮沅,样貌有仙人之姿,礼节也无差错,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温柔柔,不错,沈太后笑道:“坐吧,听闻跟你祖父回来的就你一人?”
郁兮沅谢恩落座,颔首低头道:“是。”
“一人管家,不错,”沈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宫说,若不好意思,便跟安以公主说,太傅古稀之年还要归朝,也是辛苦。”
郁兮沅起身行礼道:“谢太后、谢公主,祖父能在古稀之年得陛下信任归朝,十分感激圣恩。”
“坐吧坐吧,今儿就是唠唠家常,不必拘谨,记得你小时候还是安以的玩伴,走的时候安以哭的哟,”沈太后说完还取笑的看向自家闺女。
安以公主囧道:“母后,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休要再提。”
郁兮沅笑着看向安以公主道:“公主待臣女极好。”
安以公主回之一笑。
沈太后道:“安以玩伴极少,兮沅若是有空多多进宫来陪陪她。”
“诺。”
“好了,你难得进宫,你们两个小姐妹玩吧,中午的时候过来一起用膳。”
“诺。”
两小姐妹牵着手,出了仁寿宫,安以公主道:“去我宫里还是?”
“随你。”
“那我们逛御花园去。”
一路上,安以公主一边说着话,一边想着怎么试探郁兮沅,不知她对二哥有没有意。
“公主有话对我说?”郁兮沅道。
安以公主尴尬道:“我这么明显啊?”
郁兮沅笑道:“明显。”
“那我直说了,”安以公主道,“不知,你怎么看我二哥?”
“啊?”郁兮沅没想到公主一路上支支吾吾的就是要问这个。
“就是吧,我母后想给我二哥看婚事,这不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这我怎么能有意见。”
“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嘛,而且这会就我们两个。”
郁兮沅:“......”
再亲密也不能对小伙伴的婚事指手画脚吧。
郁兮沅转移话题道:“我只知道吖,最近陛下颁布的新政科举制是极好的。”
拐角处的纪奕之抿嘴,忍着不笑,实在忍不住,就用手掩饰,坚持不笑,但心里开心的不行,她夸我,她夸我!
其实早在她们二人出现的时候,纪奕之已经在御花园的一角了,刚好不在她们的视线之内,她们就没发现,他也不好直接出口叫人,哪想到正要离开,便听到妹妹说起他婚事的事情,这下好奇心上来,也不走了。
安以公主看郁兮沅不想回答,便顺势回道:“说的是,我一直以为二哥只会吃喝玩闹。”
远处的纪奕之有些汗颜,他确实擅长吃喝玩闹。
郁兮沅道:“没想陛下嬉皮笑脸间也可以把秦国治理的仅仅有条。”
安以公主道:“其实二哥他治国时也是严肃的,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忘记用膳,看到他点灯熬油批阅奏折,我听范公公说,二哥登基以来都只睡三四个时辰。”
郁兮沅诧异,这是她不认识的纪奕之,印象中,他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认识这么久以来见过他另一面的就是观星塔那次。
纪奕之听的有些不好意思,向范公公、寓郎官打了一个手势,三人便悄悄离开了。
安以公主本来是试探郁兮沅的,这会不经意间说起二哥登基后的事情,又有些伤感,“以前父皇、大哥登皇位的时候,二哥跟我经常一起玩闹,我很少见到父皇、大哥处理国事的样子,直到二哥登基,整个皇宫,好像少了许多欢笑,我去找二哥,才知道他废寝忘食的批阅奏折、处理政事。”
“昨夜我去找他,他手上也是拿着奏折细细批阅,他以前这个时候还在玩,或是吃着想吃的夜宵。”
郁兮沅见公主的情绪低落,便出声道:“公主。”
“我又在想,父皇、大哥是不是都是这样熬没了。父皇在世时,战事告急,还要亲往前线坐镇,大哥在世时,不眠不休处理政务。兮沅,我好怕二哥他。”
“呸呸呸,公主快停住。”
安以公主被郁兮沅扯了一下,“呸呸呸,是我魔怔了。”
纪奕之回到中和殿,郁太傅正教小彦怀念三字经,你说时空不一样,念的书倒是一样,也是奇了怪了。
小彦怀摇头晃脑背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好,不错,接下来就是书写,”郁太傅捋须道。
小彦怀三岁半还握不住常规大小的毛笔,纪奕之便命人做了一个适合小彦怀握的住的狼毫笔。
但尽管如此,小彦怀还是写的七扭八歪,纪奕之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小彦怀你这字不错。”
小彦怀涨红了脸,虽然他小,但也知道皇叔在笑他的字。
郁太傅道:“皇孙,莫听陛下的,您还小,握不住笔是正常的,何况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