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之无力道:“信二哥好吗?二哥会护住你们的。”
安以公主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我真的信二哥,我就是想帮帮你。”
“……二哥知道了,”说到底是自己没做好,他没做到让家人放心。
“二哥,我也是真心将兮沅当做好友的。”
“二哥知道,二哥会对兮沅好。”
“嗯。”
纪奕之安抚好安以公主,又走到了仁寿宫,他没有进去,他站在宫墙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好像是小彦怀在到处跑,母后叮嘱他跑慢些。
纪奕之苦笑,本来该生气的是他,怎么成了他对不起所有人了呢?
次日下午,有一行人追上了赶路的郁博文、郁兮沅。
“见过郁状元。”
马车内的郁兮沅心一跳,寓郎官?
郁博文有些惊讶,他认识他,陛下的贴身郎官,寓郎官。
郁博文拱手道:“寓郎官。”
“郁状元,这里有一封安以公主给郁姑娘的信。”
信,郁博文回身看了一眼马车,“劳烦寓郎官了,”郁博文接过信。
寓郎官笑道:“不劳烦,公主一向与郁姑娘交好。”
郁博文见他不走,便骑马到郁兮沅的马车边上,将信从车窗递进去:“安以公主的信。”
郁兮沅接过信,信封是公主的字迹,郁兮沅撕开信纸,信纸有几页:见字如面,我是纪奕之。
是纪奕之?郁兮沅有些失望,她翻看了其他几页,没有公主的信。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开始看,信中纪奕之向她致歉,他并不知道男女私下定情会对女子产生如此大的危害,他以为他做好了与子偕老的准备与她定情并没有什么不妥。
还解释安以公主之所以推波助燃也是看他一心一意的对她,还说安以公主等她回朝都后亲口向她致歉,最后让她把这封信以及以前所有的信全部烧掉。
他说,等太后下旨宣布他们的婚事后,他再给她写信。
郁兮沅憋了两天的气,这一刻全没了,归根究底,她也有错,她也明白了,沈太后、安以公主是看中她身后的郁家名望,她又何尝不是看中一国之母的皇后之位。
而只有纪奕之,他只看中了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