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般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天空,人畜安睡,万籁俱寂,唯有木叶医院的病房中还透着零星的灯光。
遥远的东方刚露出一抹鱼白,预示着又一个炎热的夏日即将开始,仿佛知道酷暑难耐,婴儿迫不及待地爬出了宇智波美琴温暖的肚皮。
“哇啊~哇啊~”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吵醒了半醒半梦中的宇智波美琴和照料她的族人,她们这才意识到孩子悄悄地出生了,来不及为新生儿的降世而喜悦,细心的族人发现宇智波美琴的肚子依旧肿胀着,她慌忙按下床头上的呼叫器,等待医忍的到来。
医忍来得很快,利落地剪掉了婴儿的脐带,为他擦拭掉身上的血污。
“夫人,恭喜您诞下男孩。但请您克制一下情绪,不要耗尽了体力,另一个孩子还没出来。”
宇智波美琴笑容微敛,手指轻轻地抚着肚皮,“好。”
身为母亲,她对自己肚子里可能是双胞胎多少有些预感,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惊到,只是心里微微有些担忧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闻讯而来的宇智波富岳带着长子宇智波鼬推开病房,视线里没有找到自己的妻子,只有负责照料妻子的族人和一个嘴里吐着泡泡的婴孩。
宇智波富岳看着孩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喜色褪尽,“美…美琴她……”
族人看着族长晴转多云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夫人在产房。”
宇智波富岳表情空白,不能理解孩子在病房里出生,为什么孕妇反而进了产房。
经过族人详细地叙述,宇智波富岳终于了解当下的情况,眼巴巴地等在产房外。
宇智波鼬望着亮着红色灯牌的产房,又回头看了另一边的病房,最后决定去病房和弟弟一起等母亲。
不得不说宇智波鼬的选择真机智,因为这一等就是一天……
宇智波富岳站在产房外等了一整天,期间长子宇智波鼬多次来往病房和产房,送来了午饭,又送来了水,差点连晚饭都送来了,他才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宇智波家的小公主。
宇智波美琴躺在病房里,精神饱满,完全看不出难产的痕迹。她看着自己睡了两觉就生出来的两个孩子,心里没有一点真实感。
“老公,你来给孩子取名吧。”
宇智波富岳看着妻子温柔的眉眼,沉思片刻,“佐助,哥哥叫佐助。”
“妹妹的名字,你来取吧。”
宇智波美琴爱怜地看着酣眠的小女儿,余光瞥见窗外的天空,金色的太阳高悬于空,极盛的光芒穿透层层叠叠的云纱,为白而净的云染上彩衣,灼目而绚丽。
“茜,妹妹叫茜。”
鼬在心里念着弟弟的名字,听见母亲为妹妹取的名字,下意识看向天际。
此时灼目骄阳已沉入了山腰,极盛的金色光芒被暮色渐渐笼罩,隐隐显露出妖异的红,远远看去,太阳仿佛正在燃烧。簇拥日曜的云彩们如坠落的火焰,整个天空都被浓烈的红色侵染着。
鼬:“!!!”
天空的异象持续时间很长,路上的行人纷纷抬头观望,被这妖异而不详的景象吸引,议论良久。
血色的残阳让鼬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霾,他想劝说母亲为妹妹另取一个名字,但宇智波一家都沉浸在双生子诞生的喜悦中,谁都没有在意天空的异象。
虽然天空的异象给鼬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但他仍然很喜欢自己的妹妹,不比对弟弟的喜爱少一分。
这话全家人都信,唯独宇智波茜不信。
我叫宇智波茜,是和宇智波佐助争夺优先权失败的双生子中的另一个。
我必须申明一点,我只是心疼妈妈身体而已,才不是抢不过佐助。
对此,我坚决不承认佐助是哥哥。
或许是在妈妈肚子里时就结下了梁子,我和佐助总是很不对付,具体表现就是他总是干扰我睡觉。
作为一个婴儿,我的任务就是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但我的睡眠质量很不好,总是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动静吵醒,睡了又没全睡,精神饱受折磨,没力气、也没心情扭动,所以看起来特别贪睡。
对此,佐助这个睡觉总爱乱动的猴子有一大半的责任。
让人郁闷的是,全家人都喜欢猴子一样活泼的佐助,总想让我也活泼一点。
他们时不时地坐在我身边或者抱着我,对我说,“茜,你看是谁来看你啦”、“佐助都饿醒了,茜饿不饿呀”等等一类的话,我连话都不会说,他们居然试图跟我对话,有毛病吧!
谢谢,太累了,完全不想搭理人。
说到这儿了,必须介绍一下我的家人,爸爸叫宇智波富岳,来访的人叫他族长;妈妈叫美琴,大哥叫鼬,这都是我“听”到的。
总之,这个家真的很吵!
现在,我那烦人的大哥又出现了,他正站在床边看着我?不,有可能是在看佐助,毕竟佐助这家伙很给鼬面子,总是很配合他的逗弄,两个人在我面前已经发展出格外亲昵的兄弟情,我也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因为我真的很累。
鼬抱起看到他就格外兴奋的佐助,余光看见睁着眼睛、一脸懵懂的茜,笑着说道:“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