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是感觉到哥哥来了?”
你看,又是这样,就算我不会回应鼬,他依旧乐此不疲。
我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眼里依旧是一团雾蒙蒙的光晕。
还是看不清楚,又是当睁眼瞎的一天。
所以,佐助到底怎么做到人还没走近,就开始咿咿呀呀了。
可恶,难道他的眼睛比我的发育更快吗?
我在出生时间上输给了他,难道现在连发育也要输了吗?
怎会如此?
好想哭。
我吸了吸鼻子,瘪着嘴巴,预备嚎啕大哭,找人来哄哄我,又突然觉得哭很累人。
于是我决定不理他们两兄弟,翻个身,背对着他们,眼不净心不烦。
茜鲜少在鼬说话的时候做出反应,看着把后脑勺对着他的妹妹,鼬开心地笑了,“茜听懂了哥哥的话,对吗?是在气哥哥回来晚了?我还以为茜不喜欢我呢!”
鼬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妹妹的额头,发现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茜感觉到了吗?是哥哥哦~”
额头上突然多出一块温热的东西,呼吸的空气都变少了,我当然能感觉到,快走开啊,不要黏黏糊糊的。
然而没人听到茜无助的心声!
鼬左手搂着佐助,右手搂着茜。
妹妹睁着星空一样美丽的眼睛瞪着他,弟弟的小手在他衣服上抓来抓去,一静一动,鼬也说不出到底是谁更可爱,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时间越长,佐助越活跃。不仅用上了他的小手手,甚至连脚丫子都用上了。
我只是不想动,又不是死了,当然能感受到佐助的兴奋,但问题不大,只要没人搭理他,他自然就安分了。
我的大哥,宇智波鼬,是家中的长子,每天都很忙,不会有太多时间和我们厮混,我坚信,佐助的气焰嚣张不了多久。
我把手贴在大哥的脸上,委婉地和他告别:时间到了,大哥,你该走了。
他却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还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
我:!!!
咦惹,不疼,但好吓人!
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长着四个胳膊、日常拿妇女孩童当饭吃的变态。
混蛋,不可以对妹妹产生食欲啊!
茜的表情过于震惊,看得鼬忍不住笑了。
少年轻快的笑声像叮咚流淌的泉水,轻柔地洗涤了我暴躁的情绪,这样纯粹的喜悦极具感染力,我的心情也跟着飞舞,甚至没有计较佐助快踩到我脸上的脚丫子。
日子在我闭着眼睛睡觉时悄悄地溜走了,只有当我睁开眼睛,视线越来越清晰时才知道自己又活了多少天。
今天,又是被佐助吵醒的一天。
我想安安静静睡一觉,这个愿望有那么难吗?
佐助这个猴子,醒了就在床上扭来扭去,好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宇智波美琴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贴在墙角的儿子,视线下移,才找到呈现“大“字形睡姿的小女儿。
她一点儿都不惊讶,这样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别问,问就是佐助吵到妹妹睡觉了。
鼬总说妹妹不喜欢他,但美琴知道,小女儿不是不喜欢哥哥,她平等地不喜欢所有打扰她睡觉的人。
茜的睡眠很浅,特别容易被惊醒,脚步声、推门声甚至风声都有可能成为惊扰她睡眠的声源。
宇智波美琴看着小女儿苍白的面容,眸中忧色渐深,但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女儿,甚至不敢去碰她。
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怕她受到惊吓。
茜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总是特别激烈,这几乎影响到了她的身体。
同样是养了几个月,佐助现在已经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崽崽,而茜却还是瘦瘦的,连呼吸声也轻得几乎听不见。
每当有人来家里拜访,茜都会被惊醒。宇智波美琴留意了很久,才确定茜可以感知到宅子附近的动静。
美琴夫妻虽然惊讶于她过于敏锐的感知能力,但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这么小的孩子又不能给随便服用药物。
幸好有美琴的好友-漩涡玖辛奈的帮助,借助结界的力量为小女儿营造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虽然结界的使用条件极其苛刻,范围也只能覆盖到整个房间,但美琴很知足。
宇智波美琴把两兄妹的睡姿调整好,又拿出一条枕头隔在他们中间,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结界是有效的。
有了它以后,我的睡眠状态有所好转,但也仅此而已,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依靠听力感知外界的动静。
平静的日子很难得,不珍惜会遭报应的。
可是没人告诉我,即便你很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也会有人来搞破坏。
“呜呜~呜呜~”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啊,嚎得那么难听。
“嗷嗷~~”
狼?狗?还是狐狸?
等等,这个音量,这个嗓门,是不是太大了点?
野兽的嘶吼声仿佛在耳边炸开,吓得我一哆嗦,彻底清醒了。佐助在被褥上爬来爬去的淅淅簌簌的动静比起前者可以忽略不计。
让人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