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佐助走进玄关就开始大声说道,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萦绕在这个家的死寂。
“欢迎回家,准备洗手吃饭吧。”听到佐助的声音时,我正准备餐具分装食物。
我不是得了传染病,需要隔离,然而这副身体的症状很奇怪,我不得不小心。
万一不小心把佐助搞死了,我很难保证自己能救活他。
“尝尝看。”
佐助后仰着躲开了面前夹着菜的筷子,皱着眉,“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对我做这种奇怪的表情。还有,我不是说过么?做饭的事等我回来弄,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咋一听他的语气冰冷,似乎很不耐烦,后半句话却又透露出几分撒娇和依赖。
“好,明天、明天等你回来做饭。现在我们可以开饭吗?”
“出去等着。”
肩膀上多出一双手,将我整个人转了过去,感觉到肩背上的推力,我没有拒绝,乖乖让出厨房。
【太反常了,茜。】
佐助最怕的就是反常,他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着茜,低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猪肉炖土豆、香菇烤大葱、豌豆炒虾仁、洋葱味噌汤。
荤素得当,一看就知道做饭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她真的忘记了?忘了、也好。】
“怎么做了这么多?要分餐么?”
厨房里传来佐助抱怨的声音,我笑了笑,“分吧。”
怎么会多呢?家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食物份量也减了一半,很合理。
厨房里的身影手忙脚乱,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度过这两个多月的,“别忘了多分一份,那可是你明天的午饭哦!”
“少啰嗦。”
天呐!小话痨居然有嫌弃别人啰嗦的一天,长见识了。
-饭后-
我和佐助有饭后散步的习惯,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已经深秋,我的身体受不了冷风,只能在屋子里活动。
佐助在客厅埋头写作业,我坐在旁边翻看从别人那骗来的医疗笔记,我们各做各的,谁也没有要分开的想法。
“咳咳……”喉间突然生出一股痒意,我忍了忍,没忍住。
佐助拍了拍我的背,试图帮我缓和一下,但失败了。
“别、咳…咳咳。”
茜朝着佐助摆手,另一只手用力捂着嘴,咳嗽声没有缓和,反而越演越烈。
佐助也意识到自己帮不上忙,停下了动作。他两瓣唇紧紧抿着,垂着头,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走进了厨房。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一杯热水递到面前。
“喝水。”
“嗯。”又失败了。
无论试过多少次,咒力还是无法修补心口的伤。
佐助看着这张和他相似的病态的脸,实在没办法对她说什么重话,“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茜。”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以后测试咒力效果必须避开佐助了,承受疼痛的人是我,但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晚安。”佐助目送茜回到房间,这才收拾了自己的作业。压在作业底下的是一本浅紫色封面的本子,仔细看字迹,能看得出这正是茜的笔记。
佐助将本子抱在怀里,站在茜的门前,神色莫辨。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子里先是思考着咒力为什么没作用,想了半宿,没想通,忽然又想起了那晚的事……
我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感受到鼬的杀意,我什么时候那么迟钝了?
我生来体弱,但这些年身体一直在变好,感知怎么可能会迟钝呢?
如果我的感知没出错,鼬看见我的第一时间里的确没有杀意,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句话,是我问鼬的那句话。那个躲在邻居家里的人,是鼬杀我的理由。可是为什么?
他已经杀了父母,还需要顾及什么?他不想让人发现他有同伙,为什么?这个同伙又会是谁呢?是村里的人?他和鼬实力相当,还是比鼬的实力更强?
他们都说鼬叛逃了,那么这个所谓的同伙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还是说这个人藏在木叶?
一想到这些事情,我的心情就难以平静。
翻身时不小心压到了伤口,我疼得不行,又不敢叫出声,还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翻回来。
伤口又痛又麻,动一下痛一下。我用不了咒力,也不想起身找止痛药,只能尽量放松身体,等待疼痛感自己消退。
鼬的事情我大致想明白了,但止水的死依旧疑云重重。
会是鼬做的么?是他杀了止水么?我找不到鼬会杀止水的动机,也找不到他对宇智波一族下手的理由。
可“冥语”在他手里,捅了我一刀的人是他,对父母族人下手的人也是他,他似乎也未必没有杀止水的可能。
那么杀人的理由呢?我想不出答案。
我知道我应该抛开个人情感,理智地分析这些问题,只有这样,才能找出真相,为父母族人报仇。但我忘不掉胁差刺进胸口那冰冷的触感,忘不了鼬那双冷漠的眼睛。
夜里想得太多,我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