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偷听他们说了什么,但我睡着了,睡得可香了,被唤醒时发现外面的天都泛黄了。
在别人的谈话声里入眠,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体验。
我失去了过度敏锐的听力,得到了安谧的睡眠,不知是福是祸。
走之前,我被抽了一管血,因为院长和那位药师姐姐没能讨论出新的治疗方案,需要化验血液对比之前的数据。
“不能接受别人的查克拉,茜暂时只能尝试药物治疗。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爱惜身体,不做什么危险的事。”
药师野乃宇把茜送到了医院门口,细细叮嘱着。
“我会谨记您的嘱咐,给您添麻烦了。”
告别这位温柔的医忍后,我匆忙往家里走,我想告诉佐助,我的失眠症痊愈了。
我摸了摸腰包里的笔记,才想起自己今天没找到机会把笔记本还给它的主人。见不到人,也不能怪我吧?我只能提醒自己下次去医院带着它,不放过每一个偶遇的机会。
我私心不想借着别人的手将东西还回去,因为我还有一些疑惑,想通过对方得到答案,也不想别人知道我正在学习医疗忍术。
“茜,你真慢。”佐助在路口等得望眼欲穿,真见了妹妹却冷着脸满眼嫌弃。
“抱歉,我在医院睡着了。”
我挽上佐助的手臂,主动道歉。
佐助僵着身子,有些不适应茜的亲近,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他垂眸看着挽住自己的手,这只手白到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一览无余,“这事你昨晚没说。”
佐助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我只好耐心解释,“昨天我明明说了两次。”
两根手指在自己眼前不停摇晃,佐助觉得很碍眼,他一把抓住妹妹的手指,并不想跟她争论这件事,“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我弯起眉眼,“好,听你的。快和我说是你晚上做了什么料理,我都饿了……”
“闭嘴,小心冷风灌进嘴里。”
“哈?佐助好严厉。”
“哼。”佐助被茜可怜巴巴的模样弄得毫无脾气,明知道她是装的,就是没办法对她狠心。
又来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我真是烦透了这些无处不在的小杂鱼,是戳掉那双喜欢偷看的眼睛,还是直接拔了他的头呢?
“佐助你喜欢吃鱼眼睛还是鱼头?”
“哈?”佐助停下脚步,她怎么突然想吃鱼了?他该怎么告诉自家的妹妹,他今天没有买鱼,也不会做鱼料理呢?
“今天、没有鱼”,他抬起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而且鱼眼睛长在鱼头上。”
“明天给你买,好吗?”
佐助不知道茜说的鱼是人,他很认真地在考虑怎么满足妹妹的需求。
面对佐助这双纯挚的眼眸,我对料理杂鱼的兴趣顿减。
好吧,这次就放过它!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鱼了?”
我将头靠在佐助的肩膀上,掩盖自己因为想到料理杂鱼的兴奋眼神,一边寻找那个隐在暗处的杂鱼。
夜色渐浓,黑幕一样的环境成了小杂鱼最好的掩饰,肉眼实在难以捕捉人脸,但咒力没有这种困扰。
五米之外人畜不分的黑暗中,只有我和打着手电的佐助,但在我的咒力感知中却清晰出现了一个猫脸面具,不,细看会发现那是一个带着猫脸面具的人。
找到了。
我的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微笑,就算我已经决定放过他,也得在他身上留个记号,说不定能拽出一串杂鱼呢。
“茜,好好走路。”
佐助的语气有些冲,手臂却收紧了些,防止某些人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滑下去。
-实验室里-
事实证明茜的谨慎非常有必要,在她看不见的木叶某处,她曾称赞过的温柔医忍正犹豫着要不要对她举起屠刀。
药师野乃宇依旧穿着那身白袍,她独自一个待在实验室里,摇了摇手中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白日里温和的神情全然褪去,“是身体抗拒外来查克拉还是意识上的抗拒呢?”
想到团藏的态度,她眼眸滑过一丝凝重,随手把这管完全失去活性的血液丢进垃圾桶,看着茜的血液化验结果久久没有动静。
【要赶尽杀绝么?不,三代火影的态度看起来是真想为那孩子治疗。】
神仙打架,遭殃的只会是她们这些下属。
药师野乃宇无法说服自己对木叶的孩子下手,但是、违背团藏的命令……
连续去了一周医院,我终于“偶遇”上了那位热心的医忍小姐,“绫子姐姐,好久不见呀。”
中村绫子正在登记病人家属来访信息,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位可怜的宇智波,“是茜啊,好久不见,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点点头,十分认同的她的话,随口抱怨道,“佐助每天什么都不让我做,吃了就睡,睡醒就吃,无聊的很。”
绫子见她这副打兄弟的小报告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伤员就要伤员的样子,佐助他做得很对。”
“什么呀,我的伤口明明已经长好了。”
旁边一同值班的医忍带着病例上了楼,前台处只剩我和中村绫子,我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