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蒋天成的打量,云禾下意识强行将眼泪收了起来,脸上堆起了一抹笑意,“没什么大碍了。” 张妈满脸不赞成,甚至略显埋怨的看了蒋天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少夫人都病成什么样了?做丈夫的就不知道关心一下吗? 蒋天成莫名心虚,他承认自己疑心重,看到张妈从楼上端着餐盘下来误以为云禾跟那些两面派一样,在他面前对人温和等他不在的时候苛责其他人。 也是他没搞清楚状况就误会了云禾。 但蒋天成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责备张妈的无礼和不敬,微眯着眸子,眼神清寒。 云禾咬着唇,在张妈的搀扶下下了楼,冲蒋天成一笑,仿佛刚刚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成,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为你重新做一些?” “吃过了。”蒋天成淡淡回应,满意云禾没有故意纠缠撕扯刚才的问题,态度自然也软了下来。手背蹭了她一下脸颊,滚烫瞬间袭上他的手,他原本戏谑的目光停止,微微拧眉,“昨晚等不到我怎么不先睡?熬了一夜都要熬坏了。” 云禾眼神飘忽避开了他的视线,耳尖通红。蒋天成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害得云禾惊慌失措连连摆手,忙不迭的道出实情,“不,不是……我是在担心你,怕你外出有什么危险……” 蒋天成一怔,心头忽然生出些悸动,他在外征战多年,从小就跟着父亲上拿枪上战场,崩过的人不计其数,所有人都怕他,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说怕他受伤出现意外。 看着结婚两年的妻子,他忽然觉得云禾是一个很有新鲜感的人,不止是她的漂亮皮囊,还有她偶尔的一些小动作与心思。 他忽然对云禾有了些兴致,不止是床上。 蒋天成侧目对张妈开口,“夫人喝药了吗?” “还没。”张妈下意识开始,心中补足了剩下话,本来想给少夫人端药,不是被你给打断了吗? “嗯,把药端上楼,我亲自喂夫人喝。”蒋天成将手背转正抚摸她滚热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莹白细嫩的肌肤,侵占意味十足,眸色转变幽深晦暗,在她脸上不住流连。 云禾在他微凉的大掌中轻轻蹭了蹭,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蒋天成眸色渐深,抬手将云禾打横抱了起来,昨晚他就想尝尝发热的滋味,就算隔了一晚也同样令人愉悦。 云禾羞的整张脸藏在了他怀中,蒋天成闷声一笑,大步上了楼。 一旁漂浮的翠花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啊!!蒋天成这个狗币昨晚跟冷冰茹亲亲我我,刚回来就想shang你!他太脏了太脏了太脏了!!禾禾你快想想办法!跟这种在一起不得被恶心死吗?!】 【放心吧,昨天冷冰茹自以为是的觉得蒋天成是要陪她吃蛋糕,后来发现他是要陪我吃东西,装可怜耍心机才将蒋天成哄走,一晚上没回来。这么好的炫耀机会,她不会放弃不来的。我赌二十分钟内,她就会过来送外套。10根肉干,赌吗?】 【不赌,我也觉得她得来。】翠花鄙视的退下了,还不忘狠狠咬了一口白雾色肉干。 上了楼,蒋天成小心的将云禾放在床上,床上没什么褶皱,鹅绒被还是昨天的样子,连动都没动过,再反观云禾眼下的乌青,看来这小东西昨天果然因为等他一晚没睡。 怎么会这么乖。 云禾软糯又佯装镇定的羞涩摸样将蒋天成心中的燥动完全激发了出来,他心思微动,双手撑在云禾两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云禾,我想试试。” 一句话令本来就脸色通红的云禾瞬间爆红,艳丽的如同美艳的瑰宝,让人移不开眼。蒋天成右手撩起她的睡裙角,丝滑冰凉的触觉与脚踝滚烫的触感形成两极分化。 蒋天成一瞬不瞬的盯着云禾,她整个人如同小兔子一般窝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却更让他愉悦非常。 “药好了,夫人快喝药……吧。” 张妈敲了两下房门发现门并没有关,推门进来就发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云禾飞快坐起身将蒋天成推到一边,侧过身背对着他,接过张妈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之后她取过床头的糖果送入口中,吐了吐嫣红的小舌眯起了眼睛。 张妈接过药碗飞也似的下了楼,还不忘拍拍胸口,可吓死她了,少爷阴沉不定的,早上回来还跟少夫人发脾气,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好了。 房间内蒋天成黑着脸将房门上了锁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准备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他身上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甜丝丝的还有一股清凉味。 云禾抿了抿唇,凑近闻了闻,道:“天成,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是什么牌子的花露水?” 她的眼眸水润润的,没有一点质问的意思,仿佛就是纯粹觉得味道好闻所以问他。 蒋天成急着做些别的,忙不迭的回复,“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买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磨蹭了半天,蒋天成俯下身准备吻上云禾的唇,房门忽然又被敲响。他不耐极了,张妈早上刚刚做了无礼的事,又在刚才打断了他的好事,如今又来,蒋天成脸色非常不要看,心想一会儿出去后一定要把张妈开了! 他没理会敲门声,想继续,但敲门声不停,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滚!”蒋天成暴怒,眸中升起一丝被打扰后的戾气。 坐在他的这个位置上,少有人忤逆他,张妈算头一个忤逆过还活着的人。 门外敲门声顿了顿,隐约传来了哭声,细细软软,惹人怜惜。 是冷冰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