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邹正阳将杯中的酒全部灌进了喉咙,云禾笑眯眯的看着台上唱欢快歌曲的女人,轻抿了口酒。 “都只是暂时的,只要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行的。既然他们在这件事上踟蹰不前,那我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邹正阳心中苦涩,如今的他只敢这么就近瞧着云禾,却再也不敢对她生出任何一丝旖旎,他敢确认,若他做了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她一定会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说不定他会是下一个蒋天成。 “银行那边的资料整合完整了吗?”云禾放下酒杯,杯中还有大半香槟没喝。 “已经收整完毕了,只要投放出去,冷家就完了。”邹正阳答。 云禾眯了眯眼,“嗯,那就让他们最后再快乐几天吧。” 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起身,五彩的光打在她身上为她添上了色彩,“困了,我先回了,你该做的便做,家里有人惦记呢。” 说着她取过一旁的大衣披在身上。 真是的,天儿越来越热了,可张妈非要她披着大衣出来。 真是她不冷张妈觉得她冷。 邹正阳起身,小心翼翼开口,“我送你回去。” 云禾定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邹正阳一颗心瞬间悬起,硬着头皮道:“我送你回去比较安全,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永远不会。 收回目光,云禾淡淡嗯了一声。 有汽车坐,谁要坐黄包车哦。 琼月挂在高高的树梢,洒落的银辉似一缕轻纱,柔软的铺展开来。 云禾上了车后闭目养神,坐在他身旁的邹正阳时不时用余光偷看她一眼。 很快到了地方,云禾下车到门口背对着车辆挥了挥手,张妈听见动静开门迎她,嘴里唠唠叨叨,“可算回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 云禾嘴里是是是的回答,回到房间,宋佩扒着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瞧着云禾。 【你干嘛?】她睨了宋佩一眼。 宋佩一喜,飘到云禾身边,【冷冰茹跟蒋天成的婚礼我想去。】 【你想过去找虐?】 【才不是!我想看看他们婚礼被大闹的场景!】宋佩气鼓鼓道。 这段时间宋佩一直被云禾放在蒋府以外的地方温养,她的鬼化过程明显降了下来,如今能这样正常交流,已经非常难能可贵。 【只要你能控制住自己。】 宋佩心花怒放,【我能!我能我你能!】 能亲眼看到那两个人身败名裂,是她这辈子最爽快的时候,初留下的时候她心中有怨气,不明白云禾的做法,所以才会鬼化甚至想要连云禾一起报复。 如今她完全信任云禾,自然不会剑走偏锋再去祸害她也祸害自己。 云禾淡淡嗯了一句。 蒋冷两家的婚礼订在了三天后,冷冰茹私下同意蒋天成婚后会将她的嫁妆全部变卖,为他补上将大帅所要的军火。 虽然她没有渠道,但只要有钱,她去求舅舅帮她指条明路也很好做到。 蒋天成自然乐的开心,如今A城对他和冷冰茹的态度已经不是谩骂而是祝福,既然有了军火,其他什么都可以将就。 只是云禾…… “找到了吗?”蒋天成拧着眉问心腹。 找了这么久的云禾,她整个人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寻找云禾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进行,如今她已经成了他父亲的一颗弃子,就连他母亲都已经因为阻碍了他父亲的计划而惨遭休弃。 听说胡家因为有他的存在并没有苛责蒋母,蒋天成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他母亲蠢透了,为什么非要跟云禾过不去呢? 得了个弃妇的下场,谁又能真的真拯救她? “没有。”心腹寻了许多地方,都没有见过少夫人的踪迹。 他真不明白,跟少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少帅日思夜想的人是冷冰茹,而真的要跟冷冰茹谈婚论嫁了,他又开始时时刻刻念着少夫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学会珍惜? 心腹不敢将这些说出口,只能将这些疑问留在腹中。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冷冰茹挑选的结婚仪式为西方露天白纱婚礼,A城可谓首屈一指。 七月的天气晴朗炎热,绿草如茵,鲜花美景,冷冰茹一袭白纱缓缓从花廊尽头踏上,由冷父一路相送。 花童在她前面散着鲜花,艳红的玫瑰花瓣落在绿色草地上,显得鲜艳极了。 冷冰茹一路踏着花瓣距离蒋天成越来越近。蒋天成一袭军装,宽肩窄腰,整个人挺拔俊朗,戾气收了几分,面上多了几分柔和。 新娘越来越近,他伸出手,冷父将带着白蕾丝手套的纤细手掌送进他的大掌中,轻轻拍了拍他们两人的手背。 “我把她交给你了。” 冷冰茹头上戴着纯白头纱,她透过薄纱如同氤氲着一层滤镜,看蒋天成只觉得他格外修长英俊。 她心中一热,“天成。”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不少报社为了抓取头条给两位新人送去喜讯,早就征得同意搬着相机准备拍摄两人感人瞬间。 这一刻亲娘迎着头纱含情脉脉的望着新郎,新郎为垂着头颅,两人之间的氛围浓墨的几乎快要拉出丝来。 摄影师钻进黑布中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闪光灯并未给两人带来什么压迫感,反而故意往相机的方位看了一眼,好给拍摄机会。 报社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时机,将两人看向镜头的照片也保留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证婚词环节,冷冰茹本来是想请神父来的,因为她在国外见证过当地人的婚礼,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