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证婚,得以祝福。 但蒋天成不喜欢国外这些弯弯绕绕,最终以冷冰茹妥协,但需要有一个年轻正式些的证婚人。 蒋天成允了。 “这里,我想借用西方结婚的礼俗,用神父在教堂上主持婚礼仪式时的一句话问新郎:蒋天成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冷冰茹小姐成为你的妻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证婚人语气激昂庄重,这可是少帅可冷家千金的婚礼! 冷冰茹扬起脑袋与蒋天成对视,她终于要嫁给蒋天成了!她心中激动雀跃,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暗牢里的李槐,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要死了吧! 也不知是她想的成了真,亦或是她的出了什么别的差错,蒋天成在说我愿意的那一刻,李槐似乎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冰茹,你为什么不等我?” 虚弱不堪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人的平静,就连上座的将大帅都用眼神示意旁边助手去将闹事的人拉走! 这是他儿子跟冷家的婚礼,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断不能再出现其他岔子。 李槐既然能在这个时候来,自然不会给其他人有机可能,他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瘦弱的身体消瘦的脸颊。 圆框眼镜几乎挂不上他的鼻梁,但他头发依旧三七分抹的油光整齐,一丝不苟。 他打开西装扣子,双手各执一方的衣角,扬开,周身捆绑的炸弹瞬间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场面顺势躁乱起来,有尖叫的,有哭喊着想逃跑的,更有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但是,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谁也别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过来带走我的妻子,带走我那未出世孩儿的母亲。”李槐声线有些虚,但语调温柔无比,目光时刻黏在冷冰茹那一身白纱上,蜡黄的脸色忽然扬起了一丝微笑,“冰茹,你今天真美,你很久以前就说过,想要举办西式婚礼,他连神父都不请,西装都不愿意穿,他一定不是真的爱你。” 李槐声词恳切,眼神直直的盯着冷冰茹,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他情绪还算稳定,此刻并没有引爆炸弹的意思,窃窃私语声也逐渐响了起来。 “天哪!他身上怎么有这么多……” “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说的是新娘子吧?”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不是新娘子还有谁?在国外待了三年杳无音信,谁知道她这三年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没听见吗?那个男的说他未出世的孩子的母亲!” “嘶……那他是……” 冷冰茹在见到李槐的那一刻便慌乱起来,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应该在冷家暗牢里关着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婚礼现场? 就连冷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但他到底是年长,人更稳重些,很快便把自己的慌乱压了下去,他沉着一张脸从观众席中出来,怒斥李槐,“哪里来的疯子!还不赶快拉出去!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不想李槐丝毫不慌,他在被邹正阳救出来的时候,冷家已经被查封了,同样查账的还有银行,冷父身为银行行长,日子已经到头了。估计很快就有人来带走他了! 而他,挺下来了!活下来了! 死过一次的人,他怕什么?!大不了拉着冷冰茹和蒋天成他们一起陪葬!有大帅和少帅还有这么多官员陪着他一起死,他根本就不亏! “岳父,您这是怎么了?妨碍了您女儿二次出嫁,恼羞成怒了?怎么,还想把我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这么些天我没死,您是不是很失望啊?但是我还挺庆幸的,赶上了我妻子嫁给别人的婚礼。” 他转过身,对蒋天成扬了扬下巴,非常不友好的笑了笑,他的嘴唇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全部是被咬烂的伤口,他喝了自己这么多天的鲜血维持自己的体能和生机,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蒋少帅原来有这种癖好,玩别人剩下的女人,娶别人娶过的媳妇儿,她好上吗?肚子里死过人的女人,好玩吗?” 李槐说的话极其难听,别说年轻气盛的蒋天成听不下去,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李槐指了指自己周身绑着的一圈炸弹,指尖狠狠点了点,“蒋少帅敢做不让别人说?来,往这里开枪,少帅开一枪,咱们一起死。” 蒋天成多少年多受过这样的侮辱,周身的怒气几乎已经漫出天际,他紧咬着后槽牙,掏出枪恨不得直接崩了这个男人! “哈哈哈哈哈……”李槐如同疯子一样大笑,撩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手腕上赫然也绑着许多小的雷管,“少帅尽管开枪,也尽管猜猜我全身上下到底哪里没绑这些!我一介被女人抛弃的无用男人,死了一点都不可惜!” 他忽然话头一转,啧了一声,“对了,忽然忘了蒋少帅也被人抛弃过。三年前,你即将迎娶的夫人断然出国抛弃了蒋少帅,跟我一同去国外逍遥夫妻三年,你不知道她新身子的滋味儿,鲜美,生涩。可真好啊。她将我玩腻了,转身回国又投入蒋少帅的怀抱里,没想到少帅也是性情中人,为了一个破烂货女人,要跟我……”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冷冰茹忽然绷不住了,全身颤抖尖叫着着让李槐闭嘴。 声音嘶哑的破了声,但她仍旧不敢再让李槐再说一句。 她不知道李槐为什么会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