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徐洁依的10岁生日。她被孟宸和苏乔叫到公园的小山坡过生日,这里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基地。
可她等了很久也不见他们出现。
天都快要黑了,也越来越冷。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园,想要回家。
“囡囡。”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是爸爸!
徐洁依惊喜地回过头,徐修明张开双手,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来,到爸爸这里来。”
真的是爸爸!爸爸回来给她过生日了!她兴奋地奔向徐修明的怀抱。
突然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从屋顶的缝隙中洒进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破败的仓库里。
“唔......”她刚想喊出声却发现嘴巴已经被胶带粘住,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竟也被反绑住。
周围一片寂静,黑暗中看不真切,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大哭起来。
“别怕,跟我来。”是那个小男孩!
不知什么时候他出现在她身侧,手忙脚乱地给她解绳子。
他满脸是血,滴答~滴答~落在她的掌心,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洁依紧张极了。剧烈的呼吸让她渐渐升出窒息感。
“得等他们回来之前逃走,不然我们......”
刺啦~眼前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走了进来,他那凹凸不平的脸上长满了黑毛,扭曲得宛如鬼煞在世,青筋暴起的额头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怖。
他拿着一根鞭子步步逼近,嘴巴一张一合如同恶魔的呓语:““想跑?让你爸爸来找我,不然就让你们死在这里。”
“不要!”
徐洁依猛地睁大双眼,眸底是未散尽的恐惧。
原来是梦。
她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抬手看了眼手机,11:30。
原来已经睡这么久了......
徐洁依揉揉脑袋翻身下床。
苏乔不在家,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外卖盒,打开看是一盒养生粥。
原来苏乔给她定了粥。她心里一暖。
刚打开餐盒,余光瞥见一个纸条,她就手打开。
......
纸条被猛地扔到了地上,徐洁依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发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叮咚,一条微信弹了进来,她连忙打开手机。
是苏乔:我又被领导叫去上班了呜呜呜,给你定的粥记得喝。要是凉了微波炉叮一下。
徐洁依打开通讯录滑到妈妈那一行,顿了一会儿又滑过,拨通了另一个名字。
半小时后,咖啡厅。
徐洁依坐在窗边发呆,咖啡厅门口出现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衣黑裤,身姿颀长而挺拔。眼神锐利,像在寻找什么人。
徐洁依连忙冲他摆摆手:”这里。”
待男人走近,她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个点打扰你了。”
孟宸脱了身上的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简单的寸头使得五官轮廓显得更加立体分明。
“这算什么打扰,作为庆安区刑侦支队副队长,给予市民帮助是我的工作职责。不过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孟宸和苏乔还有徐洁依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毕业之后又恰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经常一起玩儿,彼此间非常信任。
徐洁依把昨夜父亲车祸去世以及车祸原因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所以你是怀疑叔叔的死另有隐情?但这个医生说的也不无道理,去年我就遇到过类似的案件,一个年轻人在酒局没架住劝酒,结果酒精过敏,脑死亡了。当时赔偿的事情掰扯了好久。”
“可是我刚刚收到了这个,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洁依从包里拿出纸条递给孟宸。
孟宸接过去打开,纸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女儿,我是被害死的。”
“这是苏乔下午给我定的外卖里夹着的,我来之前问过她,当时她没打开直接拿进屋里,所以没有发现纸条,我也打电话问了骑手和卖家,他们都没放过这张纸条。”
洁依低头喝了口咖啡,面色凝重:“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恶作剧。”
孟宸神情陡然严肃起来,他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塑料袋,将纸条装进去。
“这个我先拿走。等我消息。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我想想……”她抬头:“今早我觉得有人跟踪我。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太累就没放在心上。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件事有联系。”
这一切的确太过蹊跷,两个人都陷入了思考。
徐洁依先开了口:“那件事之后我就没和他联系过,只知道他一直在景城工作,听我妈说他自离婚后一直在这边工作,已经20多年了。”
“不过”洁依陷入了回忆,“我们去年年初见过一次......”
那个时候徐洁依刚来景城不久,因为15年前的事情,她一直不肯主动联系父亲,就连见面也不肯。
当时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