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样的肥差落到他们手里,那些百姓还有活路吗?”
说到激动之处,薛封识直直跪下,将头重重一磕,“故,臣请下旨,令百里氏参与赈灾之事。”
“若到时百里氏中,真有人因此事名声受损,臣愿以死谢罪!”
像百里策一样,陆缄圣旨一下,百里茗同意出人赈灾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唉,又来了。
陆缄也是很累,这直臣好是好,就是戳得人太疼。
从桌案那方走出来,扶起薛封识,这人一贯穷得连老婆都养不起,衣服破了都自己缝,没事儿还喜欢去救济难民,有这种心情倒也能理解。
“风衡书院年前招了一批学生,其中有几个,朕瞧着还不错。”
“封识不防也去看看?”
“陛下!”
“哎”陆缄打断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看看。”
笑,“看看再说~”
娘的,再不给面子,现在就把你拖出去宰了。
“......是”想了一会儿,陆缄笑容都快僵了,薛封识才应下。
行了礼退到一半。
陆缄回到桌前,提笔落字,“并不是这世上所有的殷实人家都是狼心狗肺。”
“他们的富贵,他们的钱财名望,也是祖祖辈辈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
“若是取之有道,来路正当,不违礼法,十年又如何。”
“......”薛封识当场怔住。
等他回过神来,脸色煞白的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张善已经把上阳宫的殿门关上了。
不显山不漏水的对着他伏了一礼,“薛大人,您该走了。”
“......”薛封识默了一会儿,收回踏上台阶的一只脚,低首示礼退去。
风衡书院是朝中清流共同出资兴办的学府,条件比起官办的国子学虽差了些,可贵在招收的都是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学生,又会经常请一些名家大儒授课,故而在学子心中,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既然是清流的学府,自然免不了从祭酒到学生,都透露一股“高风亮节”的臭毛病。
薛封识次日着了便服前来,刚到山门口,就看到一群学子在推搡另两个学子。
他当即躲到路边的草丛里。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爱看人吵架打架~
要不你以为上次京都衙门他为什么一言不发?
高深莫测?静静观察?
不不不,是因为太精彩了,没时间发言。
“你们这些西南蛮夷!”
“真是粗鄙野蛮!”
“你你你......有辱......”
“哈哈哈,连‘有辱斯文’四个字都不会说,还念什么书啊。”
“就是,早点回你们的地方去吧。”
“你,你别看不起人!”
“哼,想让人看得起,也得拿出真本事来!”
“我我我......我揍你!”
“啊啊啊啊......”
......
但显然,被骂方嘴皮子不是很溜,但他们拳头溜。
三下五除二,就把骂人方打得哭爹喊娘,嚎着去找督学告状了。
“铁木哥,怎么办?”年纪稍轻一些的学子问。
被叫做铁木的男子操着一副不太流利的官话,扯大着嗓门儿道,“怕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
“再说了,是他们先骂我们的!”
“走!我们也去找......都(dōu)学。”
嗯?是督学吧,薛封识在内心默默纠正。
“嗯?是逗学吧。”
阿铁木憨憨地摸摸脑袋,“噢,对对对,我们也去找斗学主持公道!”
“就是”......
待人走后,薛封识才从草丛里出来,整理整理衣服,叹了一口气,慢慢向另一条岔路走去。
“督学,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督学一脸严肃地看着告状的学生,居然......十一个人都没打过人家两个。
说出来都不是很信。
于是他不死心地问阿铁木,“你说,他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阿铁木。
“......”督学顿时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转头又问勒云解,“他们说你二人毁坏书院的牌匾?”
“我就是想擦擦上面的灰尘,一不小心就把它摔坏了。”
督学麻了,人家还真没冤枉他。
又问阿铁木,“你把其他学生的饭菜都吃完了?”
这不可能的吧,毕竟十好几个人的饭呢。
“啊!”阿铁木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都学,我正要向你反应呢,你们的饭菜也太少了吧。”
“我跟我兄弟,回回都吃不饱。”
回回......督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就是说......
“啥!”告状的学子不干了,“你还吃不饱?!”
“你俩是饿死鬼投胎吗?!”
“小宝都没你们能吃!”
督学怒喝,“庚子越!”
“怎么和同窗说话的?我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