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教你们的?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一个十四五岁的学生委屈得哭了出来,“呜呜呜,可是督学,他俩把小宝都吃了。”
“哎哟,那我不是太久没吃肉了吗,一个男人家家的,至于这么小气吗?大不了赔你一头猪就是了。”
“这是一头猪的事吗?!”
“小宝可是书院的镇山之宝,比我们待在书院的时间都长,说句不好听的,它是大师姐!”
“你居然把它宰了!”
阿铁木恍然大悟,“哦,我说肉咋那么老呢!原来是头老母猪啊。”
“你...你无耻!”
“你骂谁无...无齿?!”阿铁木露出一口的大白牙,“看,我的牙口多好~”
某个告状学子气得手指颤抖,“你...你,不知所云!”
勒云解瞬间抓住了机会,“都学你看,他们刚才就是这么骂我们的!”
督学无奈地摸了摸花白的头发,试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那采了书院的花,砍了后山的竹子,教书院的狗打架......都是你们干得?”
“我做的花酿很好喝的,我从家乡带来的,都分给祭酒了,我就想再做点,给这群不识货的家伙好好儿尝尝。”
“嗨,谁知道他们居然不领情!”
阿铁木越说越有理,勒云解则在一边:嗯嗯嗯、就是就是。
“嘶......”然而,督学和其他学子们眉头都皱成了蚯蚓。
“这个天气,肉不熏一下,很快就会坏的。”
“做好了熏肉,每次熬汤的时候加一块,大家不都能喝到带着竹子清香的肉汤了嘛。”
“等一下”督学实在忍不住打断他,“你还是说官话吧。”
“我说的是官话啊!”
“对啊,他说的是官话啊”勒云解表示赞同。
阿铁木看着“骂他”不知所云的舒斌继续,“还有,书院的狗那么怂,上回国子学那帮家伙来,冤枉你偷东西,那狗东西就在舍外,都没吠一声。”
“这哪儿是看家护院的狗啊,肯定要训练一下啊。”
学子们拼尽毕生听力,都没能分辨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一个两个的,还相互沟通了一下,一致认为,阿铁木骂他们是狗,“你...你市井小民!”
“就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督学,您继续让这种人待在书院,就不怕败坏书院的名声吗?”
阿铁木一百个不服,“什么败坏名声,我们又没偷抢拐骗!”
夹杂着口音与粗狂的语调在学子们耳朵里听来就是在讽刺舒斌偷东西。
舒斌直接眼睛都红了,“你!你...欺人太甚!”
“我家是穷,但我行的端,坐的正!绝不做那些宵小之事!”
阿铁木以为舒斌在说将他赶出书院的事小,“小小?你这还小哪?”
“住口!”看两帮人又要打起来了,准确的说是告状的学子们又要挨揍了,督学赶紧喝住。
但真真切切听到阿铁木、勒云解“骂”别人是狗,还“指责”舒斌是个贼,他也来气了。
舒斌这孩子虽然有些傲气,但人品和心地绝对没话说,怎么可能拿国子学那帮家伙的东西。
再看告状的学子也气得不行,都在为舒斌说话,说相信他的为人,阿铁木太欺负人了。
他就是再欣赏阿铁木和勒云解,也不能帮他们侮辱自己的学生了。
“你们,给舒斌道歉!”
其他学子帮腔道,“对!舒斌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你空口白牙的,就想冤枉他?道歉!”
“对!道歉!”
“......”虽然说不好官话,但听得懂别人说官话的阿铁木脸色刷一下白皙了很多。
一旁的勒云解也顿时寒了心。
他们一直觉得督学是公正的,没想到......
“呵”阿铁木冷笑。
“我阿爹阿娘说的对,你们这些京城人,就是看不起我们。”
“我根本不该来你们这儿!”
呃???督学的老眼都瞪得年轻了许多。
“不是,你在吼什么...”
“咳......”假装被迫藏在一边看热闹看了半天的祭酒一副隐世高人的样子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强迫”祭酒看热闹的薛封识。
“学生拜见祭酒”纵使再气愤,告状的学子们也赶紧行了个长揖礼。
“这位是监察御史。”
“拜见御史大人”比起祭酒,薛封识受的长揖礼就要稍高一些。
薛封识还以土揖礼。
然后看着在一边生闷气的阿铁木和勒云解,“怎么,因为一点误会,就要走?”
正在气头上的阿铁木草草一拜,吹胡子瞪眼不说话。
“学生拜见祭酒。”
“御史大人”勒云解磨磨蹭蹭行了两个礼,标准是标准,但就很不情愿。
薛封识和祭酒相视而笑,“哈哈哈哈......”
你一言我一句的解释起学子们刚才的对话......
“额......”半晌过后,告状方看着被告方的眼神都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