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阿铁木,带着西南人天性里的洒脱坦荡,上前抱拳道,“同学,是我对不起你了,请原谅。”
“不不不,是我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不不,我动手打人,是我不对。”
“不不不,是我等口出狂言在先。”
“......”
“好了,既然你们都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就罚你们以后教他们说话官话。”
“至于你们俩,无论如何,以后都不可再动手打人了。”
“是”
“这回,就罚你们给同窗们烧三天的洗澡水,扫半个月的地,可服气?”
“是,学生遵命。”
“不过......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吃肉酿酒,后山那片竹子不砍也砍了,那就去开垦出来,种些瓜果、养些鸡鸭牛羊。”
“也好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是!”阿铁木和勒云解喜出望外的齐声道。
祭酒又补了一句,“但不能荒废学业。”
“那肯定的!”阿铁木拍拍胸脯。
转头就去拉舒斌、庚子越他们,“走,去尝尝我刚出坛的花酿,就当给大家赔罪了。”
“这......”舒斌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祭酒和督学。
祭酒,“去吧,给我留点就成。”
“给,给我也留点!”督学一下子就从座位上撑了起来。
“好勒~”
年轻人气性来得快,也去得快,当下就搭着肩膀就走了。
“那....我那点儿还有点干果,就是有点潮了,不知道你们...”
勒云解赶紧打断庚子越,“潮什么潮,能吃不就行了,快去拿来一起吃~”
“那我去把我的琴拿来,给大家谈一曲怎么样?”
“好啊,上次那首调子,我都还没学会,正好你教教我。”
“我上次回家,得了几个不错的故事,一会儿讲给你们听。”
......
“如何?”带着薛封识看完学生们平时的课业和评定,督学问。
“阿铁木这书学也太差了。”
督学捋着胡子笑道,“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的骑射、堪舆制图、测绘皆为一流。”
“而且还很有胆识”祭酒吃熏肉、喝花酿中。
“是啊,上回国子学那群家伙来找麻烦,还是他和勒云解解决的。”
“那时我就在想,这有的时候,你跟别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薛封识还是有点顾虑,“话虽有理,但如此性情,太容易冲动行事。”
“那你看加上舒斌、庚子越如何?”
薛封识又摇了摇头,“都太年轻了,做事还行,但要是协调上下,怕是对付不了官场上那些老油子。”
“......”督学捋着胡子默默思考,眼前一亮,看向了祭酒。
“嗯嗯,真好吃~”祭酒不理,转身背对二人。
薛封识直接起身绕到他面前,长长一拜,“国之大事,还请援手。”
良久,祭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