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错过,她没进去。
等下一次的地铁吧。
叶文松的消息已经99+了,黄骄点开,最新一句是问她为什么请假离校了,黄骄说自己有事。
那边似乎看黄骄回复了消息更加激动了,又有几条毫无逻辑的消息发过来。
黄骄挑着回了。
周围人熙熙攘攘,黄骄开始盘算下一步该做什么。
“黄骄!”有人扑过来紧紧捏住她的手臂。
黄骄回头,是周玉。
黄骄比周玉高了半个头,周围人太吵,她微微低头去挺她说什么。
“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你不是特别聪明吗。”周玉说。
“我特别特别想你。”
纵使相逢应不识,才怪。
“周望都和我说了,行了,给我说你来干什么了吧,对口供。”周玉吊儿郎当地敲她脑袋。
两个人此时在地铁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包间里开了空调,很凉快。
黄骄叹气,她忽略掉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一些细节,把自己找到她们的过程说了。
至于她和周望谈了什么,她也没有隐瞒。
“当时,你知道为什么你是队长吗?”周玉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不是因为黄骄特别聪明,真要说起来,另外四个人,没一个是笨蛋。
因为黄骄特别有胆魄,她够隐忍,该出手的时候能毫不犹豫。
她从来不会在队友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软弱。
冷静下来,周玉很快分析出来这一段话的重点。
前面黄骄来的经历都是废话,重点——她能剖析出来的重点只有一点。
“你确定你们游戏结束的时候是在圣彼得医院吗?”
“我确定,要我给你拿病历单吗?”
她可以确定,黄骄醒来也是在圣彼得医院。
为什么她特意过来确认这个事情。
周玉变了脸色,她身体前倾,眼神不再散漫,“你在追查凶手是不是?你没有和我们一样试图忘记那段记忆好好活下去!十年前你找到我,不是偶然,是你做了什么对不对?”
黄骄眼神温柔下来,她说,“你诈我。”她甚至没说“算计”两个字。
周望根本没有给她说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们甚至连证据都没留下!你能做什么!”周玉近乎嘶吼道,“你在找死!下次说不定她们真的能在现实中杀了你!”
黄骄眼神没有变化,“也许死的不是我,也许我连她们在哪里都找不到。对了,周望高三了,你别露馅了,你们对彼此太熟悉了,我们就不联系了。”
说到周望,周玉冷静稍微回来了,她身体回缩了一些,知道自己不能瞎闹。
周望禁不起一点动静。
“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你要联系方式吗?”高三那年,他害怕自己心态有问题,专门找了很厉害的心理医生疏导她的考前焦虑,先斩后奏带她去见了心理医生。
最后医生说黄骄完全没问题,反倒是叶文松自己心态有些问题。
话题被岔开了,但是周玉也知道,再谈下去,自己可能会义无反顾地跟黄骄走,就像那场游戏里一样。
周望会崩溃的。
第二天一早,黄骄就离开了,她去了何念的城市。
她失忆了,某种程度上更好问消息。
至于右夏,她只需要以朋友的身份随口问一句就行,谁会怀疑一个朋友随口问的事情呢?
她把采集到的数据发个屈右夏,那所中学的新闻稿就交给她了,黄骄没时间,也没心情。
屈右夏愤愤不平,黄骄发消息。
【经费翻倍,你自己分配】
屈右夏的一些研究,黄骄有些是投了经费的。
何念是在本地上的大学,黄骄找准时机去她家的时候,何念在和父母吃饭。
黄骄拿着问卷——不是学校那种很正式的场合,她随手又是捏造了一份问卷。
“大学生实践活动,可以麻烦做一下调查吗?”黄骄又是麻花辫加眼镜的配置。
这样似乎更加学生气。
问卷里所有的问题,都只为了一个问题打掩护。
“小时候有没有重病或者比较难忘的经历?”
“有,有一次莫名其妙晕过去了,还失踪了几个小时。醒来我就在医院了,当时我爸妈吓坏了,医生说我很心悸,然后住了两天院才让回家,但是我感觉我没什么问题啊。”
“哦?现在据说有些私立医院就是喜欢乱让人住院,要是有什么问题尽量还是去公立医院吧,还能用医保报销一部分。”黄骄说。
“圣彼得医院啦,那家医院口碑还不错,让住院几天我们还是住了,毕竟身体要紧嘛。”
离开的时候,何念看她面善,问她留下一起吃午饭吗。
“看你眼熟,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你。”
“总不能是梦里,谢谢你们参与回答我的问卷。”
“实践活动嘛,我也知道多磨人,拜拜。”
大门关上,黄骄散开麻花辫,又定了回学校的机票。
纵使相逢应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