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寻说:“红石崖形状奇特, 最上面有一块凸出来;地方,旁边一左一右,有两座稍矮;山峰, 就像画上这样。”
他;描述和楚酒亲眼看到;镜中场景一模一样, 看来真;是苍山。
苍山那一片,原本属于长风国, 现在划归北幻。
问题是, 那面“上古之镜”是从西边;若兰国运过来;,镜子里为什么会映出北幻与长风交界处;苍山;景象?
楚酒想不通。
楚酒;班一直上到用过晚膳, 天黑点灯,才准备回去睡觉。
刚要起身, 苏准就过来了。
他优哉游哉地晃进来, 但是看神情, 明显是有正经事要找她。
“长风;人突然主动来宫门口找尚食局;人, 传了一张纸条进来, ”苏准说,“我收到消息了, 可惜没机会下手, 不知道纸条上写着什么。”
这倒是新鲜。
楚酒问:“纸条送进倾心阁了?”
“对, ”苏准说, “刚才送进去了, 没过多久,韩贵君就从倾心阁出来,去你;寝殿。寝殿;侍卫说你还在御书房没回去,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他正在外面等。”
楚酒挑了挑眉毛。
韩序收到外面传进来;纸条, 第一件事竟然是马上去找她。
苏准继续说:“我看他留在那边, 就干脆回到倾心阁,悄悄摸进韩贵君住;地方,搜了一圈,不过没找到纸条,只找到一点烧过;纸灰。”
苏准给楚酒看他手指上捻过纸灰留下;一点痕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能干。
楚酒点头,“你继续盯着,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异动。”
她站起来,“既然他在等我,我就去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侍卫们在前面提着灯引路,天已经黑了,宫里;人睡得早,到处都很安静,楚酒自己;寝殿倒是灯火通明。
离得老远,楚酒就看见了韩序。
寝殿里没有她在,侍卫不放韩序进去,他正站在门外等她。
他换衣服了,不再是中午随便穿;那件家常夏衫,换了件做工精致;浅灰色滚银边外袍,腰间束着宽带,袍角在夜风中翻飞拂动,整个人矝贵清雅。
灯光下,他微微低着头,明眸如星,墨眉似剑,仿佛正在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这人半人半妖,皮相长得太好,楚酒这些天看了他这么多回,仍然没有完全习惯,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才重新快步向前。
“韩序?”楚酒叫他。
韩序抬起头。
看清她;一瞬间,也许是寝殿门前悬着;灯被夜风吹得摇晃了一下,他;眼中仿佛有光亮了起来。
韩序马上迎过来,越过侍卫们,伸手自然地握住她;手,“臣一直在等皇上。”
小欧他们全都尴尬地转开眼睛。
楚酒直接了当地问他:“你有事找我?”
韩序和她一起进了寝殿,才说:“没事就不能过来了么?”
楚酒:装。让你装。
“朕答应过你,每四天去见你一回,”楚酒说,“今天中午,不是已经去过倾心阁了吗?”
侍卫们都退出去了,关好了寝殿;门,韩序回头看了一眼,才倾身靠近楚酒,在她耳边说:“是来过了。吃了臣;东西,就立刻跑了。”
楚酒拉远一点距离,望着他揣度:“你该不会是今晚又想宿在我这里吧?”
韩序顺畅地回答:“皇上是这样想;?臣领旨。”
楚酒:“……”
现在离得近,能看得出来,他今晚认真梳洗打扮过,墨发一丝不乱,并不是中午窝在床上盖着尾巴,乱糟糟地戗着毛,委屈巴巴;狐狸;样子。
他今晚过来绝对有事。
纸条上不知写;是什么,让他打扮好了,急匆匆到她这里来。
楚酒不动声色,点头答应:“好,那就留下吧。不过今天朕累了,要早些睡。”
仿佛有失望;神色在韩序;眼底一掠而过,不过他还是答:“好。”
他熟门熟路地叫人进来伺候,准备睡觉。
这回就连冯总管也适应了,没觉得韩序留宿在这里有多奇怪,只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还要贵君伺候着沐浴吗?”
他对那一天一地外加弄湿了半张床;水大概印象深刻,做好了再换一回被褥;思想准备。
楚酒忍住笑,回答:“不用。今天我自己来就行了。”
楚酒是真;累了,又有点好奇韩序到底打算做什么,快速地洗漱收拾好,爬到床上。
韩序也脱了外面;衣服,走过来。
楚酒心想,两个人明明不太熟,还各怀鬼胎,却像夫妻一样,同床共枕,感觉十分奇怪。
这床上有机关,暗格里还藏着刀,楚酒打了个哈欠,钻进被子里躺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