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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小倌(1 / 2)

赵槿冷淡的眸子轻瞥,见他面色羞赧,头始终低垂着,她有一瞬的恍惚。

从她初次见他,他就总是如此。

他的恭敬有礼虽与旁人相同,可他却比别人多了一丝忠诚……

少年本是桀骜的,更何况像他这样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可他却用自己的军功换了公主府的一个小小的将军当。这世上真是没有比他更蠢的的人了。

“属下愿意……”

赵槿凉薄的唇勾起,不再与往常一样纵着他的无知,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觉得自己配吗?”

一句话便将他打落黑暗又阴冷的无尽深渊,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却是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彷徨、无措……

他没敢看赵槿的神情,只消片刻便将自己安慰好,然赵槿今日火气甚大,没容他开口,便开始赶人,“还不滚?!”

“属、属下这就滚,这就滚……”

他的尾声逐渐哽咽,脸上的神情几乎没绷住,要哭不哭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安慰自己,殿下只是在气头上,过了这一阵便好了。

只是难免怀疑,短短月余,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见他离开,方梨小心翼翼地观察赵槿的神色,“殿下今日为何如此待陆将军?”

“怎么?”赵槿抬眸,疏离冷淡的话语吓得她双腿连连打颤,“这府里换了主子不成?你如此向着他,莫非也觉着本宫不可理喻了?”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方梨的脑中一片空白,‘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叩首,直至额上出现红痕,才闻得一声,“行了!”

她吓得不敢动,生怕惹得赵槿不快,即便跟在她身侧多年,也受不住她阴晴不定的性子。

赵槿看了她一眼,突然蹙眉阖眸,显得烦躁不已,隔了许久才出声,“你下去吧。”嗓音软和许多。

“是。”方梨应声,战战兢兢地退下,不发出丁点声响。

之后的几日,赵槿被困府中,看似安分,实则半点歇不下来。

不过她倒是鲜少去找裴浔,整日不是窝在屋里,便是在凉亭中赏花。

这个季节的四季海棠开的格外鲜艳,隐隐散发着一股悠悠清香,她斜靠在长椅上,双眸似一泓清水,不言不语时,美的不似真人,就如那画中走出的姑娘般,叫人心向往之。

裴浔怔愣许久,欲要提步上前,却见同一视野里出现一个男人。

这几日他早已知晓,那人便是赫赫有名的陆酌言陆将军,他以军功换取陪伴佳人身侧,早已传遍京都,这等韵事也被编篡成各种话本子供人娱乐。

赵槿从未理会过,许是她身处宅院,鲜少过问民间之事。

裴浔注意到那人的目光,是爱慕、是仰望,是忠诚、是痴迷,他的目光灼灼,在赵槿看不见的地方,隐隐有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他不由自主的拧眉,心底有些微妙的情愫。

他离得远,听不清二人谈话的内容,却见陆酌言抿起唇,似乎受了委屈。

“公子在这做什么?”

裴浔扭头一看,是何嬷嬷。

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他微微弯腰,温声道:“嬷嬷。”

何嬷嬷及时扶住他,“公子这是折煞老奴了。”

“应该的。”

何嬷嬷看了眼远处的男女,又看向他,眼中带了笑意道:“殿下虽不易接近,却也很好哄的,公子可想知道殿下的喜好?”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二人是吵架了,毕竟前些时日赵槿待裴浔的态度与今日是有天壤之别。

她也算看着赵槿长大,自是希望她能得一人真心相伴,观察下来,还是裴浔最为稳妥些,知礼节,懂进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与殿下甚是相配。

“您多虑了。”

裴浔敛眸,不做思考便婉拒道:“殿下的喜好与我无关,我在此,只为赏花。”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却比往常多了丝锐气,尤其是后两个字,显得欲盖弥彰了。

他目光沉沉的重新望向远处凉亭,女子娴静美好,嘴角边的笑意牵动着他的心弦,就连周遭的海棠花都变得暗淡不少,他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颜色。

既然先前战术不成,那便换一种。

何嬷嬷将走,忽而闻得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如石子沉入大海,无声无息,“还请嬷嬷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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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槿不知此处所发生之事,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回头。

陆酌言自上次被她冷落便郁闷了好久,今日终是鼓起勇气靠近一步,“殿下。”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在迫切的渴望得到一丝关注。

她的发丝在风中微扬,撩的他心尖微颤,却始终不敢逾越。

他见赵槿虽未回应,却好歹没赶他走,他大着胆子继续问:“殿下可想知道属下在外遇到了哪些奇闻异事?”

对此,赵槿倒是多了丝兴趣,“说来听听。”

陆酌言闻言顿时振作,从他跟随太子教训贪官污吏到孤身潜入贼窟营救落难女子,事无巨细,他都讲给她听,逗的她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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