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武功高强吗?有你在刑部,我也放心些。”
似是极为信任孟清也。
你倒是放心了,可我不开心!孟清也想怒吼,可官大一阶吓死人,何况沈如琢的官阶不知比她高了多少。
“让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引林宴出手 ,那刑部必定会按惯例让盛京大酒楼承包饭菜,但我害怕有毒,须的蹭沈大人的饭菜,我才放心。”孟清也将“放心”二字咬的极为重。
“无妨,添一双碗筷的事。”沈如琢笑意不减。
……
七日之期,说长也不长。
孟清也数着日子,心绪不宁,既有对即将解开真相的期盼,又害怕面对那血淋淋场面。
中秋刺杀,必定会见血。
孟清也虽从小习武,但却鲜少与人实战,更遑论杀人,一时十分纠结。
……
还未至中秋,皇城内却处处洋溢着团圆的喜气,街市两旁的民居房檐两角已提前挂起了灯笼,不少卖月团的小贩儿叫卖声不绝于耳,而最热闹的,当属这盛京大酒楼。
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徐相宜亦混迹其中。
上次写信之人再度传信,邀她盛京大酒楼一聚。
天子一号房,徐相宜怀揣着不安,在掌柜的指引下推开了门。
里面极为宽敞,木制地板辉映着灯光,显出一点红,中间摆放着紫檀圆桌,雕花精细,两边窗户大开,穿堂风过,徐相宜感到一丝凉意。
徐相宜眼里带着防备,谨慎的迈步向前。
里面没有人,偌大的房间内只徐相宜一人,太过反常,她察觉到一丝不对,转身想离去,而掌柜的换了一副嘴脸,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迅速将门从外面关上,并上了锁。
徐相宜使劲向外推门,却于事无补,她回头环顾四周,语气染上怒意。
“你便是这样待客的吗?”
啪,啪,啪。不知何处传来了鼓掌声,回荡在徐相宜耳边。
“出来。”徐相宜没有耐心。
“徐姑娘还是一如当年啊。”声音自她身后而来。
徐相宜回头,就见一黑衣男子从房梁之上飞身而下,平稳落地。
她渐渐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徐相宜扬眉,满不在乎,极为不屑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吴……吴阙,是叫吴阙吧?你费劲心机把我叫来,到底想做什么?”
来人真是吴阙,他心情似是极为愉悦,对徐相宜的贬低也不脑,反而发笑。
“难为华宜县主还记得小人。”他故意提起徐相宜的痛处。
徐相宜却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失态,她面色不变,重复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需要借徐小姐一用。”吴阙似是笃定徐相宜会答应此事。
“什么意思?”徐相宜惊疑不定。
“你想知道林宴的下落吗?”
“他还活着!?”徐相宜惊讶。
“只要你乖乖的按我说得做,我保证你能见到林宴。”吴阙循循善诱。
徐相宜心下怀疑,从前林家还未出事,吴阙是林宴的伴读,林宴来找她时,吴阙也会跟在身边。
但那时她与他并未有什么交集,只是觉得此人有些小人作派。
林家出事后,吴阙也如人间蒸发般,徐相宜再没有见过他。
或许,他真的知晓林宴的下落。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徐相宜试探道。
“别急,我早知徐姑娘会有所怀疑。”吴阙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枚银簪,簪身的银漆已有所脱落,锈迹斑斑,但最上方的蝴蝶样式仍活灵活现。
“你可认得此物。”
徐相宜接过簪子,放在手中端详,觉着极为眼熟,但年岁已久,她实在想不到这簪子的出奇之处。
徐相宜犹豫的摇了摇头。
“你不认得?”吴阙笑声刺耳,“你竟不认得?呵呵呵呵。”
“我为何要认得?”见吴阙的反应,徐相宜猜想这簪子可能就是林宴之物,但她却是对簪子没什么印象。
“这是你的簪子。”吴阙提醒道:“你恐怕早已经忘记了吧?你最喜欢的蝴蝶,林宴亲自寻人为你定制,送给了你,但你却没有半分珍惜,连这簪子丢失了也不知晓。”
是吗?徐相宜早已忘了这些小事,对吴阙的话有一丝反感。
“我姑且信了你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决定先探探吴阙的口风。
“很简单,待到中秋之夜,我要你在这盛京大酒楼内举办宴会,广邀官员,庆祝升迁之喜。记住,要确保刑部沈尚书会赴宴。”吴阙不紧不慢的回道。
“这不可能。”徐相宜一口回绝。
吴阙却胸有成竹,似是并不惊讶徐相宜会拒绝此事。
“林宴的下落,难道不值得徐姑娘你忙活一次吗?”
徐相宜沉默,但吴阙已知晓她的态度。
吴阙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