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却被一直注视着他的孟清也捕捉到,沈如琢与乔时雨,究竟在隐瞒什么?
而沈如琢仍旧端着一副泰山崩于眼前我自岿然不动之神色。
又是这样,沈如琢肯定知晓乔时雨要做什么,却瞒着她,若不是她顾念着此刻危急时刻,定要找沈如琢好好问个清楚。
孟清也配合着护卫的搜查,眼见着另一护卫即将搜寻到沈如琢。
这次是真的要完了,孟清也的心凉了半截。所有的罪证,都系于沈如琢一人之身。
时间恍若凝固,孟清也眼中,护卫的一举一动皆牵泥带水,似在凌迟。
“裴贼!拿命来!”
一时混乱,回声反复,那护卫也被这突然闪过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循着声源而去,只见一黑衣男子自后方街道缓缓而来,一步一顿,十足神秘。
他居然戴着乔时雨的面具!
孟清也曾经对乔时雨的身份心生好奇,因而记得很清楚,或许不该说他戴着乔时雨的面具,而是他的面具,与乔时雨的,一模一样。
这究竟怎么回事?
孟清也目光流转,乔时雨未有丝毫惊讶,反而像是意料之中,松了一口气。
而沈如琢仍冷着一张脸,轻易不能窥见半分心迹。她默默祈祷,希望沈如琢不知情,不然……
她讨厌被隐瞒,被欺骗,哪怕是善意。
这边危机解除,那边裴青烈望着空旷街道上渐渐逼近的男子,发出嗤笑,“乔小儿,你胆子可真大啊!”
那男子也未应话,甚至加快脚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裴青烈:“张肃,出来吧。”
他早已在城门处布下重兵,就驻守在临街两旁的房屋之中,全城戒严,百姓只能乖乖守于家中,无法出游不说,还要忍受旁人闯入自己家中。
此令一出,自两边果然传来沉重脚步声,将士滚滚涌出,不一会儿,便包围了城门,重影阵阵,压迫十足。
见此架势,黑衣男子终于停了。
两相对峙,谁也未先开口,这时,乔时雨却开口了,“王爷,想必此人便是刺客,我的人你也搜了,家父书信几封,皆在催我速速回京,不知可否让我先行?”
裴青烈心情大好,匆匆扫了一眼乔时雨身后众人,见无一人面有疤痕,似乔家之子,便同意了乔时雨的请求。
乔时雨:“走。”
于是一行人勒马前行,越过两边厚重城墙,待他们至悉数通行后,城门被关闭,彻底隔绝了城内的情形。
他们出来了。
孟清也想赶紧弄清楚真相,但乔时雨似是看清了她的急切,道:“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告知一切。”
这不仅特地是对孟清也所说,也是对沈如琢的解释。
瞧乔时雨这模样,难道沈如琢不知此事?孟清也心底又升起雀跃,还好,沈如琢并没有隐瞒。
来时是深冬,去时这里风雪仍未化,官道上泥水四溅,几匹骏马疾驰而行,渐渐离塞北城池愈来愈远,直至化为几道虚影。
裴青烈并非只手遮天,兼程一日后,众人念及裴青烈再无法追赶得及,商议一番后,决定暂时休整,歇在了西北一小城池的客栈。
安顿好之后,乔时雨便将沈如琢与孟清也召集到了一起,目光热切,“沈兄,孟姑娘,实在抱歉,一直瞒着你们。”
沈如琢:“是我自己不愿问。怪不得你。”
从乔时雨和苏桃密联之后,沈如琢猜到乔时雨隐瞒了许多,至于他想做什么,沈如琢并不关心,只要目的一致便好。
乔时雨曾对沈如琢说过,“相信我,你无需做什么,我想亲自报仇。”
沈如琢应下,并未多问,他愿意相信乔时雨。
他亦疑惑,那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于是便问道:“那现在可以帮我们解惑了吧?”
孟清也:“对呀对呀,快说。”
乔时雨顿了顿,不知从何说起,便道:“此事复杂,你们没发觉,我们少了一人吗?”
少了一人?走时,孟清也亲自清点人数,若少了人她定是第一个发觉的,可算上他们,以及徐相无的人,并未少任何一个人啊?
不对,孟清也的脑海中闪过一抹倩影,苏桃……
苏桃一直处于失联状态,孟清也一直期盼早日离开,竟疏忽至此,“你是说那黑衣人是苏桃所扮?不可能啊,身形完全不一样,还有,苏桃去哪了?你肯定知道,我……”
沈如琢适时摸了摸孟清也的头,示意她先别急。
孟清也比谁都清楚此刻冷静的重要性,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若苏桃落到裴青烈的手中,必死无疑。
乔时雨:“那人的确不是苏桃。”
孟清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