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如意被窗外传进来的士兵整齐的操练声吵醒,如意睁开眼,天还未亮,她裹紧被子昏昏的又睡了过去。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有人轻轻敲门,见没有人应答,便径自推门走了进来,给如意送来了早饭,那人见如意还未起床,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吃食放在了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如意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呆呆地坐了一会,穿好衣服,略微洗漱一下,走出屋门。有侍从进来,看如意早餐一筷未动,也没有说什么,将屋内收拾好后,端着早餐退了出去。
如意走到院外,冬季清冷,如意的嘴唇很容易干裂,她用书阳做的芦荟蜡脂抹了嘴唇,却未施粉黛,头上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灵蛇髻,别了一朵淡绿色的蔷薇花,棉衣外面罩了一件雪青色的宽袖锦袍,锦袍上绣着团团莲花图案,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腰带,腰带上用暗线绣满了吉祥云纹,领口是用雪貂皮做的毛领,称的如意面色雪白,十分素雅,清丽可人。
空地里整齐的站着三十名士兵,看见如意出来,士兵们停止了操练,笔直地站成了三列,在寒风中岿然不动。如意让他们每人依次报了姓名,默默记在心里,又挨个测试了一下这三十名士兵的灵力,他们灵力都不错,铸造神器绰绰有余,可铸造神器用的不是蛮力,更是巧劲,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
如意摘了一朵墙角的太阳花,将花瓣抛向空中,红色的花瓣立刻幻化成一只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蝴蝶在空中上下翻飞,如意让士兵们将灵力注入指尖,以指为剑去追踪空中的蝴蝶,既不能将蝴蝶追丢了,也不能让自己的灵力伤了蝴蝶。一开始,士兵们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很快就将蝴蝶纷纷击穿,蝴蝶变成破碎的花瓣,像花雨一样,飘落下来。如意不急不躁,重又抓起一把花瓣抛向空中,周而复始,一上午过去,如意对士兵运控灵力的能力已经了解个大概。到中午吃饭时,站了一上午的如意已经饥肠辘辘,十分疲惫。
饭菜非常丰盛,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有冬日少见的各种新鲜蔬菜,还有牛肉、羊肉、鹿肉等各类肉食。如意坐在给她准备的方几前,满是爱意的夹过一片青翠欲滴的小白菜放进嘴里,她嚼了一下,不动了。这白菜被淋了厚油,但好似没熟,吃得如意满嘴怪味。看看四下无人注意,如意将白菜吐了出来。她一道道菜尝过去“太咸”、“太硬”、“太淡”。如意嘟囔着,觉得很是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却没有做出好的味道,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事农耕,不惜物力。”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冷的站在了如意面前。
如意白了杨泽一眼,另取了干净碗筷,夹起一块鹿肉,殷勤的递了过去。杨泽尝了一口,倒不是味如嚼蜡,是根本咬不动。他看了一眼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如意,冷冷地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鹿肉咽了下去。如意看的一呆,心想这将军也真是可怜,估计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这些菜进了庆远将军府,也是明珠暗投,报国无门了。”如意显出顿悟的样子,对着杨泽调笑到:“杨将军,你不会是专门把东西做成这样,好让我们少吃点,给你省钱吧?”
“你吃东西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杨泽讥笑到。
“那我的嘴巴和肚子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还不许人家嘟囔几句?”如意一句也不相让。
“你给这园子起名叫勤园,是对外标榜自己勤勉的意思,还是知道自己不够勤勉,用这个来警示自己?”如意嬉皮笑脸的问杨泽。她的气恼使她不再畏惧杨泽,她现在巴不得杨泽暴跳如雷,把她赶出去。可是杨泽视她如空气,根本不屑于理她。
如意继续作死的说到:“如果杨将军能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在下一定臣服。这世上的事往往是要求别人易,自己践行难。”
杨泽看了一眼如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如意觉得杨泽看向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不过如意觉得自己口头上占了杨泽大大的便宜,心情十分愉悦。除了嘴巴不想吃饭,如意身体的其他每一个零件都饿得很,急需补充能量,无奈也只能委屈一下嘴巴了。她恶狠狠的夹了一大口菜塞到嘴里,吃了满满一碗饭,心想:别以为只有你会装,比这更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还怕了你!
事实证明,她没有感觉错,她就是一个傻子。自那以后,杨泽开始和他们日日一起作息,如意不得不每日顶着杨泽锐利的目光,继续破罐子破摔。杨泽并不对如意多加过问,任由她晚起、早退,只是每日命人对如意严加考勤,如意已经没心情去计算那一万银币了,只求自己能毫发无损的出了将军府。不过,自杨泽来了之后,厨房的做饭水平,倒是一日好似一日,到最后,如意都怀疑书阳成了将军府掌厨的。
张督造来过几次,翻看过如意的考勤记录,满是心焦的对如意说:“赵大人,您再这样和杨将军赌气,恐怕扣到最后,您不仅一个银币都拿不到,还要倒欠将军府的了。杨将军锻造凝波瓶确实是有急用,赵大人能者多劳,多多辛苦,帮杨将军这一次吧,杨将军会记在心里的。”
如意心里暗苦:能者多劳?自己还精通医术、农耕之术、簿记之术,难道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