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让她一人全包了?不是她不心疼那一万银币,可是按照杨泽的作息时间,她的小身体吃不消啊。有命挣钱,没命花钱的赔本买卖自己可不能干。
五日过后,士兵考核的日子到了,不出如意所料,几个士兵没有完成测试。如意正思忖着如何开口让杨泽换掉这几个士兵。杨泽已经冷冷地下令每个士兵鞭刑十下。
冬日里,士兵袒了后背,又长又粗的鞭子蘸了水,狠狠地抽了下来,一道道血红的印子像刀子一样扎进如意的心里,她还没有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又一鞭子已经抽了下来,红色的血,让她仿佛又看到了锦绣宫内溅在自己身上的侍卫的血,那些血让她瞬间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她昭告天下,宣布北元国并入南元国,以长平为君,自此离开了锦绣宫,身边只有书阳,这世上从此再无和庆公主,只有赵如意。
如意飞身挡在了杨泽面前,头一次,她昂着头,对杨泽态度强硬的说道:“你不能再打他们,他们已经很辛苦了!”
“就因为为了让你这种人能养尊处优,舒服的活着,他们才不得不辛苦,他们是士兵要上战场的!你以为敌人会等你睡醒吃饱了再找你打仗?你若真心疼他们辛苦,不如改掉自己好吃懒做的毛病,早爬起来会,多教他们点,他们日后上了战场也会感激你!”杨舒满脸不屑的看着如意,眼神冰冷似万年雪山。
如意禁不住打个寒站,却也没有后退:“铸造之术本是法术的一种,需要一定的天赋,这些士兵已经很努力了,他们要是学不会,你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学不会啊。”
“是吗?”杨泽冷笑的逼视着如意:“打死也学不会?我还听闻有的人打死也不肯来呢,不也站在这了。不逼一逼,谁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北地多有降雪,空气湿冷,行军不易,这凝波瓶是用来吸水汽减降雪的,关系多少人的性命,不是你的花瓶。凝波瓶能早一日造出来,就能少折损多少个士兵!那些人和你一样也有父母亲朋,你若干不了,就滚回你的知政府,别带坏我的士兵!”
杨泽说完不待如意再说什么,便拂袖而去。如意凝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他身形笔直,步态坚定,却透着抹不去的孤寂。
杨泽的话回响在如意耳边,是啊,她虽没有养尊处优,但也过得逍遥快活,她每日睡到阳光照到眼睛的时候,这些士兵在干什么?在雪地里顶着严寒急行?还是在和敌人厮杀?如果她还是和庆,未来的北元国国君,也许有一天她会骑在天马上,替父王御驾亲征,率领士兵在前线厮杀,她会不会变得和杨泽一样,也厌烦如今懒散懈怠的自己?
如意回头咬着嘴唇,看着士兵受刑完毕,红色的血是她心头永远去不掉的疤痕。如意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一颗丹药放在嘴里吞了下去,这是乌鹤丸,能暂时帮她提升灵力,抵御寒气,不过却有毒,会折损神的寿命,不过很多时候,如意并不在意自己是多活几天还是少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