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呀!”
金八两看了一眼,眨巴着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武馨安,哼哼道,
“裴赫那小子这几日就没有给你把过脉?”
武馨安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甚是忙碌,我又向来身子强壮,没病没痛的把甚么脉呀?”
“没病没痛,当然是没病没痛喽,你这是怀有身孕了,你自家就没知觉么?”
“怀有身孕了?”
武馨安愣在了当场,关妈妈也愣住了,总归她年老有经验,自己在心里数了数日子,忙道,
“不对呀!大小姐的月信这才刚过二十六日呢……您可别是摸错了!”
这……这日子也太浅了吧!
金八两哼道,
“我能摸错么,即便是我摸错了,我师弟也能跟着摸错了,你这确实是怀有身孕了,不过月份太浅,你若是换一个道行浅些的庸医来,这时节是必摸不出来的!”
关妈妈闻言大喜,又怕弄错了,忙向刘重九求证,
“刘先生,这可是真的?”
刘重九把手从武馨安的腕上拿开,点头道,
“确是如此,臭丫头这当真是有了!”
“哎呀呀!”
关妈妈喜的双手合什连连向天,
“大小姐哟!大小姐哟!你在天之灵保佑哟,我们小小姐如今肚子里可是有身孕了!”
她口中的大小姐自然便是武馨安的亲娘了!
关妈妈说着说着,便是泪水盈眶了,
“你瞧见了么,我们小小姐如今也要做娘了!”
金八两与刘重九也是十分高兴,只这要当娘的这位却还是一脸懵,
“老金、老刘你们可是看准了,我当真有身孕了?”
二人齐声应道,
“如假包换!”
也不知他们怎么个如假包换!
武馨安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平坦坦,结结实实,根本感觉不出有个小东西已经在里面了,不由伸手在肚子上用力拍了拍,
“怎得没感觉呢?”
关妈妈见状急得连连跳脚,
“祖宗!祖宗!你可轻点儿,那肚子里的小娃娃还是个小芽呢,你这么用力,也不怕把他给拍着了!”
武馨安却是满不在乎道,
“这才多大点儿啊,哪儿就拍着他了!”
说着话却是从榻上下来,原地蹦了两蹦,对金八两与刘重九道,
“我还当我这是怎么了,心里憋闷又没有胃口,原来竟是怀孕了!”
前头还当是因着裴赫离开而伤心之故,却是没想到原来是肚子里来了一个小东西,弄得自己茶饭不思的,明白了缘由,心里竟似通透了一般,立时不觉着憋闷了!
这心口一通泰,肚子竟觉着饿了,忙叫关妈妈,
“给我做饭,我饿了!”
关妈妈连声应着,忙出去预备,留下金八两与刘重九在这处叮嘱怀孕初期的各项事宜,武馨安乖乖听着,连连点头,一旁的杜鹃细心,还拿了笔墨来让大小姐一一记下。
武馨安吃饱喝足,又饱饱的睡了一大觉,第二日精神抖擞的起身,便仍是生龙活虎的人一个了,这厢照常还是跑到院子里练功,关妈妈见她那掌风打的呼呼作响忙出来拦道,
“大小姐,你这都怀孕了,可不能再这般没轻没重了!”
武馨安忙叫了杜鹃出来,
“把昨儿两位先生说的话,念给妈妈听……”
杜鹃识得些字,便拿了武馨安记下的医嘱念给关妈妈听,一听到说是初时不必太过紧张,照常吃喝练功,只不许骑马等等,关妈妈这才皱着眉头,勉强应道,
“即是先生们这样说了,我们便照做就是,不过若是月份大了,大小姐便不能再任性了!”
武馨安点头应下了,自去练了一趟功,用罢了早饭,这才回去书房里将自己怀孕的事儿写在信上,让人送了出去。
她估摸着此时裴赫的船应是出通州到天津了吧,也不知送信的人能不能赶上?
锦衣卫的信使快马加鞭到了天津,确是没有赶上,因为裴赫一行人出了通州便分做了两拨,一拨仍是坐船南下,一拨却是改走了陆路。
裴赫未坐船,是一路骑马走了陆路,因而便与送信的人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