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期间,我做了一个荒谬的梦——
梦里,我在微信上跟别人聊天,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显示有新的消息。苹果手机大家知道的,正在聊天的人和另外一个发消息的人,提示音是不同的,且要退出当前界面,才能知道另一个人发的什么消息。
正当我疑惑之际,手已经先于大脑,率先作出反应,点进了聊天页面。
是我之前喜欢的人的给我发的消息,一共两条。
第一条:这个假期真的好无聊啊。
另一条:你能不能说说看,当时喜欢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睡梦中,我反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样的两句话。
合着把我当初的喜欢当成假期的消遣节目是吧?
怒意生起,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然后……没有然后,我就醒了。现在,我仍清楚地记得我在心里已经想好编辑的内容,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不记得具体说了什么,总之是可以让对方生气的话。
不能让我一个人生气呀。
是不是特别像我给此章编造的一个开头?
当然不是,我发誓,就是这么戏剧性。
但我们之间戏剧性的一幕,何止这一件……
在这里,我有必要再重申一下: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结果,因为家里的原因,仍然会有交集,一些节日和重要的事会聚餐、见面。
所以有些会面,并不是我抖M体质,上赶着要去参加,而是硬着头皮不得不去。
今年四月的某日,他的婚礼。
很巧,婚礼前夕,我坐动车去参加他的婚礼,他也着匆匆赶回家参加婚礼。
我们就这样在火车站相遇了。
他背着一个双肩包,手上还拎着一双鞋,而我则是拖着一个拉杆箱。
许久未见,想客气地寒暄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让我把拉杆箱给他,我则出于礼貌主动帮他拿着那个袋子。
我瞥了一眼,心中大概猜到:这是你的婚鞋吧?
他笑着点点头。
我有点好奇:新娘怎么不在这趟车上?
她也是我们这边的人。
他解释道:提前回来,做准备工作了。
我们家乡的车站不大,很快走出站,各自乘车离去。
我承认在写第11章时,还是有点死鸭子嘴硬的。那个时候我想起他时,心中还是充满了怨恨。
我想这不是一个忘记当初的爱慕对象,该有的情绪。如果真的放下了,应该宛若水波无痕,任何一件事都不能荡起一丝涟漪。
而那时候的我,每当失眠时,还是常常会想起他,然后无声地哭泣。
《步步惊心》中,若曦和八爷分手后,居委会大妈十四爷诘问她,为什么八爷的母亲去世后,就算不熟的人都会去安慰一下他,为什么她却可以这么冷漠。
若曦反问他:你可尝过相思的滋味?
真想快穿到剧中,握住她的手,用力抖动两下,表示我完全明白。
我自然是尝过,尝过无数若干遍。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在很小的年纪,就懂这种苦涩的情感。
偶尔,在南京的街头,想起我们当时一起玩过的景点,我很想拍张照片分享给他。但是还好,道德感及时遏制住我的行为。
在他告诉我接受家里相亲的安排之时,我已暗下决心,绝不回头。一颗心坚若磐石,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侥幸心理。不再主动找他说话,除非不得已。
行为可以克制,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一直到七月底在外旅游时,又一个失眠夜,我莫名心潮澎湃,拉黑了他的微信。
不对,应该说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但没有这么做。那段时间整个人情绪异常高昂,做事随心而动,才不计较成年人世界的伪善与表面上的和睦。
并为此想了一套说辞:要是他发现的话,我就矢口否认自己拉黑了他,然后假装确认一下,作出恍然大悟状,意思是我确实拉黑你了,但不记得为什么了。
真幼稚。
后来,九月初,因为一点客观原因,又赶在他联系我之前,给放出了小黑屋。
自始至终,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起因—经过—反转—结尾,只有我一个人抓心挠肝似的上蹿下跳,对方根本什么都不知情。
但事情在这一天,发生了出乎意料的质变——我放下了对他的怨恨。
到现在已经是十月初,我已经近一个月不会睡前想起他,更不会在提到他这个人时,总是充满了戾气,满脸写着深仇大怨。
至于开篇的那个梦,大家当成旧时执念的回光返照就好。天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他,可能是因为不得已,假期间在饭局上又碰面了吧。
特别神奇,有没有?
为此,我还欢天喜地地在一个为情所困的帖子下评论: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但放下只是一瞬间的事。
发帖子的人也很真诚,回道:愿我早日迎来那一瞬。
我心想:等你体会了这把温柔刀后,大约可以迎接这一刻。
起初,是一通电话。我接了后,没有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