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李申啰嗦个没完,此时立刻附和道:“就是,不过三两天就给你送回来,风寒而已,几天功夫还能病死了不成?!” 本来展昭的话还让李申略微放心,听了徐庆如此说,越发觉得胆战心惊,便道:“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女儿身边从未离过人的,小时候有奶娘跟着,大了有丫鬟贴身伺候,我是真放心不下她。”他咬了咬牙:“若是沐姑娘愿意去,我愿再捐三千两。” “放屁!”白玉堂冷着脸喝道:“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李申无从辩解,只留下满眼焦灼。 “我去吧。”沐晴云突然道,抬眼间看到众人或关切或诧异的神情,她不想再有口舌之争,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么定了。” 天色由晴转阴,很快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几人匆匆用过午饭,在结义庄外上了马车。 徐庆把车窗的帘子往上卷了卷,任雨点飘进,道:“大哥,咱多少年没坐过马车了?这车不如骑马快,还闷得慌。” 卢方道:“时候不早了,就算我们快马加鞭,也要入夜时才能到陶家村,想我们人生地不熟,且敌暗我明,无论如何也不能夜里去。马车虽慢一点,但今晚我们正好可以在村子附近找个地方歇一宿,养足了精神,明日一早进村。” 展昭道:“庄主,你是否已经笃定了李秀珠和失窃的金蛇匕有关?” 卢方笑道:“真是瞒不过你。” 展昭道:“却不知道你何以如此肯定?” 卢方道:“方才人多聒噪,不便细说。这还要从金蛇匕的来历说起。其实它并非我结义庄所有,而是昔年五毒教护法萧木辰给我的。那时五毒教有过一段派系之争,几乎分崩离析。萧木辰遭人暗算,到岛上找到我时已奄奄一息,他将匕首给我,说此物关系到五毒教的多年基业,让我妥为保管,还说有一天,他妹妹会来找我拿。”他看了看徐庆与白玉堂,道:“可是十多年过去了,他妹妹萧蝶衣并未找来,我们兄弟几人也曾打听她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讯。所以金蛇匕一直留在后山的库房中。” 展昭道:“难怪五毒教在江湖上近乎销声匿迹,看来事出有因,派系之争必定让他们元气大伤。” 卢方点头道:“没错,不过只是暂时的蛰伏,不管他们最终孰胜孰负,五毒教作为苗疆最大的门派,必定会重新有所作为。如今金蛇匕被盗,后山库房中无故出现伤人的毒蛇,李家小姐又跟一个苗人走了,这一切都让人不得不怀疑跟五毒教有关。” 徐庆道:“原来是这样,大哥,我总算明白你为啥要兴师动众和展昭一起去陶家村了。” 白玉堂仰头叹道:“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