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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辨(2 / 3)

尸,到新发证据重编案卷推翻重审吴氏之案,原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眼下正是拂晓鸡鸣天色大白之时。

“嘎——”

青司鉴的门被缓缓地打开,单玉儿一身缥玉的官衣站在门前,女冠正戴。

“你这个该死的妖妇!”

“连死人都不放过!你就不怕亡灵深夜前来向你索命吗!”

“解尸剖身这仵作可从来没有你这样的行当!你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滚!”

“你这个毒妇!你这样辱没死者的尸身,教他们连死都不得善终是要遭受天谴的!”

破晓的第一束光照在了青司鉴的牌匾上,落在了青司鉴伫立的那一具白骨骷髅上,直教那白骨得昭天日。

但站在青司鉴门中的人却立于阴影之中。

巴郡县的殓车停在了青司鉴的小门口正被一群义愤填膺的百姓拦了下来,有好几个抬殓的鬼仆脸上身上都有挨过几下。

一时间也不敢有了动作的畏缩在了那里。

“何人胆敢在我青司鉴门前放肆!”单玉儿拦下了一个正对鬼仆拳脚的男子,一力将他甩了下去。

这一声沉喝也让围讨在门前的人潮退了几步。

“……”

单玉儿长身站在殿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底下围得水泄不通的民众,目光掠过了他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真相昭白,祸罪刑惩,我只为真相昭日还死者一个清白,若有谁人再蓄意阻挠,便视为凶犯论处!”

这一句话有过须臾间震慑住了底下的人,却也在极快的时间里激起了千番喊骂声。

“朗朗乾坤岂容你这妖妇罔顾人常!”

“这尸体若是进了青司鉴,经了你那等挫骨拔皮的尸检可非是死了还要遭罪!”

“你就不怕折了你单家的阴寿吗!!”

“……”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死者为大。

青司鉴自立之日起便极大的冲击到了国中的人伦纲常,日以夜继的得到了全城百姓的疯狂抵制与喊骂,尤其是在几年前轰动全城的一桩威武镖局查封七具尸首时,时任青司鉴的女官开刀验尸。

案子结了,堪称完美,但是开刀验尸极大的震撼住了现场的所有人。

动及棺木的开棺检视尸首,摆看白骨,已经是国中百姓对仵作最大的接受限度。似她这般对一具尚且完好的尸首来开刀,实在是教人难以接受。

也是自那之后,青司鉴每逢接调尸首检验都会有百姓自发的前来为死者鸣不平。

为世人认知里,伤损不全的尸首便是连阎王也不愿收的。

“我没有错。”

“再说一遍,我没有任何错!”

挨了几下,被不知道从哪里扔过来烂菜叶子拍到了脸上,鸡蛋敲红了额头,单玉儿忍无可忍的掷袖沉声喝道,“任凭你们如何说,但我在这里一天,这青司鉴便得存一天!今日任凭你们怎般闹这巴郡县的尸便是进定了这青司鉴!你们若是还敢在此地方兴祸相扰,衙府的大牢有的是你们的位置!”

怒声之下,底下有几人禁不住退了几步。

迟疑间面有怯色。

但看着一旁林守的府衙官兵并没有其它的动作,又跟着恼羞成怒了起来,却比之前的声势还要浩荡。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妖妇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你也不看看有哪个男人愿娶你!”

“滚下来!”

“想抓你爷爷来啊!就知道冲着死人开刀你就这么点胆量,也不怕烧了你家祖坟!”

“滚!”

民愤滔天,浩浩不绝。

当街这边的声势高涨,有几个守卫见状相拦,看着局面有些混乱不受控制的模样,远处一方酒肆雅座里有人走进去相报。

“大人,青司鉴那边的情况看着不妙,我们当真坐视不管吗?”侍卫问。

“总要挫挫那个女人的锐气。”

翅木的乌帽放置在了桌上,史澄一副看戏的笑道,“冯大人暂且不说,就她一个女人想要和本官平起平坐,可还太早了些。”

“……”

林守在外的官兵没有动作,那些个义愤填膺的百姓这会儿逮着了人,心里便是有的一通发泄,全然一副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撕碎的架势。

几个仵作是见过大场面的,忙赶着相拦。

梁玄眼疾手快的插身将她护住,不让她被这样一场洪水卷的尸骨无存。

守卫不动,眼见着局面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最后不止巴郡县运检的尸体抬不进去,就连退回青司鉴的路都被外边的百姓给围堵了起来,誓要将她拉下高堂。

世人视她为妖邪。

视她为异端。

“你这个毒妇!”

“连死人都不放过当你就不怕遭天堑吗!”

“废了青司鉴!让死者安葬入土!”

“……”

单玉儿在一片混乱之中侧过了身,怔怔的望着身后一片洪水猛兽的景象,目光有些涣散的掠过了那一张张愤怒交加的脸庞。那些陌生的,从未见过的,甚至不曾有过任何交集的人,看着他们仇视而又怨毒的目光。

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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