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骇到没有反应。
营帐里
元臻背对着他们不说话,底下跪着顾之川和七八个小兵,小兵被元臻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只会说饶命了。
元臻声音因隐忍怒气,而显得格外阴郁,显然已是怒到极点:“顾帅,朕对你有点失望,你手下的人在军营尚不知自律,以后能指望你们杀敌?”
顾之川刚被揪住过一次,现在又来一次,懊恼不已:“是末将该死。”
陈胜拱手道:“皇上,这些人在军营聚众赌博,欲行苟且,绝对不能姑息,若不严惩,以后军营还有什么法子管人?属下认为这些士兵都应该斩首,以儆效尤。”
元臻瞥向旁边那位女子,女子一身素衣,穿着得当,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被迫□□之意。元臻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回皇上,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入了军营,不就是做这些事的吗?他本来要花钱买我一夜的,可是最后关头还是克制住了,他说他不愿意糟蹋我们这样的可怜人。”女子一脸坦然,不卑不亢,整个人都不带有一丝卑微之感,反倒让人觉得可敬。
欧阳谦拱手道:“皇上,他们刚刚打了胜仗回来,身心俱疲,无趣的时候赌了一把就让大家伙儿都散了,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吧。再有,这位小兄弟想犯错的念头最后也改过了,他们犯了错,但请皇上责罚,可是念在他们是初犯,还请皇上饶恕几人性命,让他们为皇上戴罪立功。”
“照殿下这么说,若非上了床未怀孕也能饶过他?”陈胜逼问道。
欧阳谦向来害羞内敛,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害臊,红着脸长舒一口气,眼神也闪躲开了:“大家都是人,以后都是要成家的,有这样的念头是人之常情,还请统领体谅。”
陈胜一窘,白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来人——!”元臻扬声叫道,几个士兵走了进来,“每人各打一百大板,扣除三个月俸禄。拉出去打!让他们记住,身为元国士兵该有的行为作风!”
几个小兵被压在凳子上,褪了裤子上军棍,压抑的闷哼声随着棍棒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绵亘不绝。
实心的军棍打在身上,几乎要把骨头一并敲碎了的力度,他们到最后连叫都叫不出来,哭都哭不出来了,欧阳谦眼看着他们就要没命了,又挺身站了出来:“皇上,他们受不住了,剩下的军棍请下次再罚吧。”
元臻一直看着地面,听得他说的话,冷眼扫过去:“再求情一律同罪!”
“谦王殿下,若是每个人犯了错殿下都这样姑息,恐怕国要破家要亡了!要让他们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才可以保证下次不会再犯!”陈胜暗暗思索,如果皇上退位之后,要自己辅佐这样一个妇人之仁的人,他是不肯。
欧阳谦又看了眼他们的状态,已经进入迷离之态了,身体随着一下下的击打机械的动着,疼的冷汗脖子脸上流的到处都是,鲜血自嘴角流下,地上已经湿了大片:“他们虽有错但也罪不至死。”
元臻虽然话说的漂亮,可心中也思量了,估计这些小兵吓得魂儿都丢了,又挨了顿打,也吃了教训了。谦儿说的也对,这样打死他们恐怕会伤了将士们的心。但是自己说的话就是圣旨,又不能出尔反尔,脸上依然面不改色:“既然谦王于心不忍,索性你替他们挨了剩下的数吧。”然后阴沉着一张脸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