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磨到现在才磨了这么几袋子粉出来啊?你这功力跟传闻中不符啊。”他们又来找茬,欧阳谦迈着的步子停了下来,瞥了他们一眼,“看来杂役房也不是那么忙嘛,还有时间挑别人的不是,还是我欧阳谦把你们所有人的活儿都给顶了,所以你们闲着没事做了?”
那人被激怒,扬手抓起一把磨上的粉拍到欧阳谦脸上,欧阳谦被怼的往后退了退,扬手拍打了下脸上的粉末,睁开了眼睛,有点心酸。
“你他娘的说话给老子客气点!别以为你是皇上跟前的狗腿子就能到处撒威风!”那人食指指着欧阳谦的脑门,嚣张的挑衅,欧阳谦微微一笑,不置一词,那人更觉他是在讽刺,扬手就要打,被大块头拦下,“你他娘的脑袋上挂的是什么玩意儿?不想要了说一声,老子给你一刀崩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儿嚣张?”
是个明眼人都已经看得出欧阳谦不是能惹的人,皇上、娘娘、侯爷再三来探望的人,能拿到皇上令牌的人,一句话能决定杂役房全体口粮的人,尽管他经常受罚,想必也是因为犯了错,皇上别扭,以后如果他起来了呢?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不都得以命相抵?他在杂役房这么久了,竟然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招惹,大块头真想拿把斧头给那人的脑袋开个瓢。
那人吃瘪,忿忿的走开了。
一直到半夜月亮高高挂起,欧阳谦才忙活完,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他已经累的直接瘫到了地上,望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觉得又累又饿。想筠姨了,想吃筠姨做的饭菜,想喝筠姨烧的汤,想吃筠姨削的果子,想猫在她腿上撒娇。
欧阳谦望着月光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想问一句,这是什么?”几个外面的侍卫洋洋洒洒进了杂役房,拎出了欧阳谦藏起来的饭盘,嚣张的扔到欧阳谦面前,“看来是有人不拿圣旨当回事啊。”
欧阳谦大概猜想到了此人是武圣派来找茬的,不然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杂役房的事,一直有眼睛盯着自己,这自己又不是感觉不到,他只以为是义父派的人,没想到还有别人在暗中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欧阳谦低声道:“这饭食我是一口都没碰,算不得违抗圣旨吧。”
一脚踹在他胸口,欧阳谦重力之下砸到墙壁上,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呛了一口血。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吃没吃是一回事,有没有人违抗圣旨,私自接济你,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人抬眼扫了一圈儿看热闹的奴隶们,目光定格在闻讯匆匆赶来的楚宴身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你将这饭盘端给欧阳谦的吧?”
楚宴走进门去躬身道:“不知阁下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地上趴着的欧阳谦,连忙几步跑过去将他搀扶起来,“谦儿!谦儿你怎么了?”说罢抬头盯着他们看,“你们凭什么打人?”
“不得了啊,一个杂役房的下贱奴隶都敢这么跟我说话。”那人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便围了上去,“先打那个违抗圣旨的。”
“是,头儿。”几人纷纷上前,欧阳谦将楚宴护在身后,冷眼盯着那人,“这事起源于我,何须牵连他人?统领要撒断手之气,找我一人便可。”
“你倒是硬气得很嘛。”那人走上前去,嚣张跋扈的嘴脸映入欧阳谦眼帘,“另外,不是什么统领派我们来的,是皇上,有人违抗他的圣旨,他特意命我们前来责罚。”
欧阳谦了然的嗤笑一声:“我姑且不跟你理论究竟是谁要找我麻烦,放过楚宴总管,我跟你们走。”
“你还以为自己几斤几两重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楚宴总管,我是一定要罚的,不然他不长记性啊,有了这个先例,下次还会再犯。”那人拿过已经烧了半个时辰的烙铁,走上前去,楚宴吓得连连后退,欧阳谦一手钳制住他的手,烙铁在欧阳谦脸前停住,欧阳谦淡淡的启口,“何必闹得这么难堪呢?我此时是落魄,可你主子就能保证他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吗?我奉劝你一句,看事要往长远了看,不要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不聪明。”
“你这是在教育我啊?活了今天没明天的欧阳谦,还那么趾高气昂呢?”那人冷笑一声,烙铁贴在欧阳谦前胸处,顿时烧焦皮肉的气味就充斥了整个小厨房,欧阳谦脸色一变,冷汗马上就出来了,却硬生生的挨下了。
“谦儿!”楚宴惊呼一声,便要上前去,被两名侍卫按压住,一拳捶到肚子上,没了声音。
“你要是胆敢反抗,我就先把那个老东西给弄了。”那人狠狠地将烙铁往他皮肉里去钻,直至烙铁变黑才拿开,欧阳谦的皮肉已经生生凹进去了半指长,疼的脚尖都在发抖。一名侍卫递过他另一枚已经烧红的烙铁,那人将手中已经没有温度的烙铁递还给他,上面都是血。
那人拿着烙铁在他眼前晃了晃:“嘿,怕了吗?疼吗?这炮烙之刑可没几个人能忍得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没感觉。”欧阳谦强撑着咧着嘴笑了笑,那人恼羞成怒又将烙铁置于他的小腹处,一股白烟再次冒起,欧阳谦脖子上的青筋鼓的老高,已经是呼气多进气少。欧阳谦本来就瘦,身上被烫了几处地方更显厉害,那人扔了烙铁,指着欧阳谦的伤处,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