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庭进了屋发现南风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近一看才知道他被点了穴,伸手给他解开,南风‘腾’的站起来揪着龙庭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谁他娘的让你叫他来的?你是不是嫌我哥死的不够快!你看看我哥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把他往皇宫里送!”
龙庭差点整个身子都摔出去,牙齿将嘴里的皮肉都给搓破了,眼睛一翻,差点气到骂娘。双手一把推开他,抹了把嘴角,哗啦啦的往外冒血丝。
“你乱发什么疯?我不告诉皇上难道任由皇上带兵攻打西麟?西麟那边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到时候会死多少人我们也没把握,要是谁都像你似的不考虑后路,元国早就死绝了!”
南风不管他那么多,吼道:“天上地下全死绝了也他娘的跟我没关系!你们顾虑的好啊,你们为元国想,为百姓想,你们多伟大!你们要是真想,自己去做那个牺牲者啊!为什么总是要牺牲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家族都因为这些百姓死了,就连我兄长你们也要为了百姓不管他的死活!”
龙庭沉默了,南风也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冷静下来了,他突然想到龙澜伯父就是因为保护义父和兄长死的,当下没了力气,讷讷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龙庭回正身子,正视着南风:“如果你真的为你哥好,就别由着自己性子做事,你要学会尊重他的意愿,我相信他跟皇上解释清楚之间的误会,会比他隐居避世好得多。他就算要辞官,我相信他也不会用诈死这样的招数来蒙骗皇上,欺君是死罪,皇上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罪无可恕,不知者无罪。皇上觉得他坚强,他觉得为皇上牺牲一点没什么,只要皇上记得他的好,哪怕他死了也甘愿吧。”
“你别一副教育小孩子的模样!”
“这些时日皇上频繁召见朝中要员进宫,为了救你哥,不惜打没把握的仗,你还怪罪他?他根本不知道你哥没有内力,不知道他不接着他他就会砸到地上,也不知道他不能抵抗灵非的攻击,这一切都是在他未知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后他知道了也懊悔不已,这件事皇上有错,你哥更有错,为皇上着想是他的好意,可是过度的付出导致他心里不平衡也是他自己的原因居多,你只一味责怪皇上,就是你不讲道理。”
“是,你最讲理了,天皇老子都没你讲理,经过你的嘴巴,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谁有你嘴巴厉害!”
“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说话!我跟你说认真的呢!谁是谁非都要分个明白,不是皇上的错,你别一味的往他身上甩锅,对你哥来说,跟皇上摊开了误会,远比一直憋在心里要强!不管是不是皇上对不起你哥,你哥诈死就是欺君,欺君就是死罪!你难道想让他一辈子隐姓埋名的活着?就算你哥真的去隐居了,他心里能放得下元国社稷,放得下他的亲人,放得下皇上?你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不了解他吗?”
“我就是太了解他了,才怕……怕他吃亏……”南风垂下脑袋,语气晦涩的道。
龙庭叹息一声,一手按在他脖子上顺了顺,总算把这小少爷的火气压下去一些了,好着性子说道:“吃不吃亏是他说了算的,我们觉得他吃了亏,他却乐在其中,我们不能以我们的视线去决定他的想法。”
“你说得对,我决定尊重他的意愿。”南风抬脚走出门去,拉着南方就回了誉王府,还认认真真撩衣下拜给元臻道了歉,虽然语气僵硬,但元臻也没追究这件事,已经算是很容忍他们了。南风不想在家里待着,总觉得窒闷,收拾几件衣服,和南方一起又回到了南家祖陵守墓,龙庭知道他是不想面对皇上和郡主他们这别扭的亲情,也不关心不在意他们的感情,不想掺和进去,只是想眼不见为净。
元若来看过欧阳谦一次,梨花带雨的问候他的安全,欧阳谦敷衍了几句,就把她打发走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跟她亲近不起来。
可她却好似很喜欢欧阳谦似的,三天两头找他一起待着,欧阳谦只觉得如坐针毡,生怕哪天自己又遭殃了。元若见他总是避着自己似的,不太高兴:“子逸,你老是躲着我做什么?”
“我没躲着你啊。”欧阳谦不自在的道,元若轻哼一声,“你还说没躲着我,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欧阳谦尴尬的笑了一声:“没有,我还有点事要忙,如果郡主没事,就先回宫休息吧,当心自己的身子。”
元若拿膝盖轻撞了他一下,戏谑的笑:“你是不是害羞了?”
欧阳谦脸瞬间爆红,站了起来:“郡主这是何意。”
“你那么认真做什么。”元若毫不掩饰的夸赞道,“你长得真好看,要是我能长你这么漂亮就好了,那样就不愁嫁了。”
欧阳谦红着脸道:“郡主别取笑我了。”
元若打量了他一番:“你有心仪的姑娘了么?”
“没有,现在还早,我想还是先学点东西,以后好帮义父处理一些杂事。”
“没有啊,那挺好。”元若一手撑着下巴,眼神带了一点侵略性,“你也不用那么谦虚,我听皇叔说你很能干,已经帮了他很多了。”
“皮毛而已。”
“未来几年你有成年的打算吗?像你这么大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