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听到了鞭打和怒斥的声音,精神恍惚的掀起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去。看到琪妃在前面坐着,有两个侍卫在使命的鞭打榆雁,一时间震惊的脚都抬不起来,一阵晕眩,扶住门框才稳住了身子没有跌倒。
“阿雁,你答应本宫一个条件,本宫就饶你不死。”琪妃摆弄着指甲随口说道。
“娘娘请说。”榆雁连忙点头。
琪妃扬手示意侍卫停下,云淡风轻的说:“你跟本宫去见皇上,就说欧阳谦半夜掳走了你,你现在已非清白之身。”
欧阳谦听的一清二楚,微微眯起了眼睛。
“娘娘,奴婢不能……殿下是好人,他还病着呢……何况真要这么说,肯定会有人检查奴婢的身子,到时候如何自圆其说?”榆雁一听这个要求,心中寒意顿起,都说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权利地位,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吗?
琪妃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毛:“你身后这两名侍卫,便可让你体会一把人生乐趣……”
榆雁惊慌失措的抱住双肩:“娘娘不能这样对奴婢啊……”
琪妃拨弄了下头发上的流苏发簪:“既然你不肯,那就打死算了,到时候本宫也自有说辞。”
侍卫继续挥鞭,琪妃嘴角凛冽,阴狠的冷笑着说:“你们两个,等她快死的时候,可以一亲芳泽再杀不迟……”
“谢娘娘……”
榆雁哭喊着叫道:“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呢娘娘!”
欧阳谦摇晃着走出去,沙哑着嗓子喊道:“住手!”
侍卫一愣,看到欧阳谦从房里走出来,竟条件反射般停下手来。
欧阳谦眼睛迷蒙,看什么都是晕眩的,猛地拍打了头部,又狠狠掐自己几把,让自己清醒一些,起身走到宫女榆雁跟前,脱下衣服裹住她:“阿雁姑娘,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救我的这份恩情,我一定报答。”
榆雁泪眼汪汪的,看到欧阳谦依然苍白的脸色,关怀的问道:“殿下,你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欧阳谦站起来,而后直直的注视着琪妃。
“琪妃娘娘,上次你的说词是阿雁姑娘顶撞了你,可是我看你这么张牙舞爪,姑娘顶撞恐怕只是莫须有的罪名吧?我不忍一个姑娘家被你如此糟蹋,替她挨了几十鞭子,这次,只是因为她救了一个晕倒的病人,娘娘就迫不及待给她如此的难堪?谁无父母谁无子女,娘娘当真自信至此,一点后路都不肯留吗?”
琪妃冷笑着说道:“本宫从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伶牙俐齿!阿雁,你叫的可真亲热,欧阳谦,你们两人分明早有奸情,暗自苟且,罪不容诛!”
欧阳谦清冷的看着她,面色不改,依旧是往日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是真是假,自有皇上定夺,琪妃,你身为一宫主位,欺压宫女,滥用私刑,这些我都会一字不落的向皇上禀明。”
琪妃只觉得欧阳谦太幼稚,扬声叫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本宫拿下!”
一群侍卫早已准备好,一下子冲了过来,看到那个人是欧阳谦一瞬间都呆呆的停下,甚至纷纷往后退了退。他们谁不知道欧阳谦是皇上跟前第一大红人啊,当朝臣相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们。并且他们都知道欧阳谦武功深不可测,哪里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能对付的了的?
欧阳谦扫了一眼呆愣的侍卫,淡淡的说道:“你们若是觉得我连你们都收拾不了,就尽管放马过来。”
那些人迅速都闪到两边,让出一条路。
琪妃恼羞成怒,腾地站起来,气的跟个泼妇一样:“他现在一根手指头都能戳倒,你们怕什么!”
欧阳谦边走边甩手一根银针划过琪妃的面部,一道血丝在她脸颊上出现:“多行不义必自毙,娘娘一介女流之辈,欧阳谦不想落的以男欺女的名义,一切禀告皇上,自有皇上定夺,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