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不拿你的面子撑腰,你这明面上都要另娶了,她要是再用你来撑场面,那才是笑话。”
龙庭见他没有回话,灰溜溜的先走了。
欧阳谦觉得柒休觐与那人的对话有端倪,便出门去逮住了那人,问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那家伙也就是个不正混的二流子,其实与阿钊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仗着阿钊的名声在外面趁火打劫的抢些银子花罢了,此时见欧阳谦一脸怒容的逼问自己,他又不知当年的情况,只支支吾吾的说柒休觐与他人有染,便再不提其他。
彭杰终于是解了幽禁了,出来的第一件事就去了纳兰府,跟纳兰世康说起这阵子自己被关禁闭的事。同为世家子弟,纳兰世康自然也理解他们每个人的禁锢。彭杰冷笑着勒紧了手上的帕子:“那老头子也精明着呢,知道如果大权全都放给了我,自己也活不长了,牵着那些堂主一起压制我。一群老不死的,倚老卖老的想制衡我,出来前还受了好一通家法,还是祖母求情,老爷子才放我出来。”
纳兰世康对于他骂人的话并不应承,只随着说道:“彭老夫人一手带着你长大,最疼你,瞧见你受苦,自然不忍心不管。”
“他们也不知道念念我的好处,我上任这些年以来,为彭家打开了多少条新的门路,揪着我的错就不肯放过。”
纳兰世康笑笑,给彭杰倒了一杯茶:“消消气,彭老太爷和堂主们也是为了你着想,世家子弟,免不了的,做点什么事都得被拿到台面上被人指指点点,容不得一丝差错。坐咱们这个位置上,就免不了要遭受一些误解,等天下尽在掌握了,你还担心有人敢对你有二话吗?”
彭杰啜了口茶,空气诡异的沉默着。
彭杰放下茶杯,说道:“只是可恨,此时这种关头,如果那贱人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朝廷都只会猜到是基地下的手,到时候我们会不会染上许多麻烦?”
纳兰世康啜了一口茶,淡笑:“朝廷怀疑猜忌的事多了,有证据才算。”
“听说我关禁闭的这些日子,那娘们竟然火烧基地,还要告你?你不是要找陇安地界的画师,画她的小像撒的满天飞吗?怎么没那消息了。”
“说起来,还是你与她的恩怨更深啊,险些要了你的命。”纳兰世康身子探向前去几分,笑了笑,随后撤了撤身子,冷笑一声,“那画师感念贱人所谓的什么,心存正念,所行善事,不愿为我效力,我让人砸断了他两只手,人算是废了。后来又找了几个画师,哼,他们蛇鼠一窝,都是一味的鼻孔朝天,宁愿断手也不肯作画,我说要加钱都不肯,他娘的。”
彭杰皱眉:“还有这种事?竟还有人不怕死的?酸腐文人还整这一套。”
“算了,他们既然愿意余生做个残废活着,我也不在这些小事上与她计较。我屡屡踏足衙门,对纳兰家的名声是不好,我爹去找过贱人,给她银子也不收,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我已经让人通知周御史这件事,自有人会替我们摆平的。”
彭杰笑道:“一个女人,也劳动御史大人,只怕纳兰兄要不少出血了。”
“先堵住她这张嘴,息事宁人,只待往后,她在陇安地界,这是我的天下,看我怎么磋磨她。”
彭杰却在心里想,如果林聪仍然看重她,周御史的面子和林家的面子,衙门还真得拿捏着分寸,孰轻孰重自己得掂量。好在老爷子提点了自己一句,人在陇安地界,又告上了纳兰家,自己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只不过一旦想起自己差点被那婆娘害得丧命了,心里这口气怎么也不畅快。林家势强,在江湖中,与纳兰家不相上下,自己一旦出手,林聪那条疯狗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还是先静待时机。
如果纳兰家真的除掉了柒休觐,于自己是最好的,如果因此林家与纳兰家杠上,也会掀起江湖中一阵血雨腥风,他们两家不管谁倒了,蛰伏在他们两家势力之下的家族都会起取而代之的心思。
想到这儿,彭杰讽刺的露出点笑意,一个毫无姿色的女人,竟然能让林聪如此上心,还真是活见鬼。早知道她这么能耐,三年前就应该玩的更彻底才对,现在再想扯着她头发听她惨叫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