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快见效,还是困得厉害。
柒休觐一直没精神,欧阳谦也不好下重手撩拨,待她懒懒的侍奉了欧阳谦沐浴,又强撑着精神给他擦干净了水滴。到了床上,欧阳谦仍有些心猿意马,一个劲儿的磨人,柒休觐乖顺的趴了下去,没想到伺候到一半就疲倦的睡着了。她已经吃了两颗药了,可用处不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好了,清醒的时候,药物副作用让她头疼得厉害,连续这些天都只睡了两个时辰,她实在顶不住了。
欧阳谦发现她不动了,起身一看她竟然直接睡着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欧阳谦也不忍心叫醒她,握着她的手,匆匆了事。然后捞过她的身子让她睡好,给她脱衣服之时却摸出了一张账单。
上面记录着林聪的借款已还上了两千三百两六十文银子,自己的已经还上了一百五十两。
那一笔一笔的记录都是几十文,一两二两的攒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欧阳谦召了景鸿过来问话,景鸿本来是瞒着他的,怕他知道了生气,现在见到事情败露,只得老实交代了实情。原来柒休觐不仅想将欧阳谦花的钱还给他,还私下里托人去找了大夫。
景鸿小心的说道:“其实,如果公子守信的话,当年谦王府您是留给她的,您前些年的积蓄也是留给她的,还有广州的生意,也能结算三年的利润给她,她就算不参军了,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
欧阳谦听出了景鸿话里话外的不平,挑眉道:“你质疑我的意思?”
“属下只是觉得,您既是心疼她,何不好好相处呢?为难了她,您也不好过。”
柒休觐醒来时头痛欲裂,按了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真的不能再这么猛的吃药了,真是头疼的要命。她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去军营,却看到欧阳谦正襟危坐,轻拂着茶杯。
柒休觐走上前去问安:“妾身向殿下请安,今日殿下没去忙公务吗?”
欧阳谦轻轻推着茶盏,问道:“你不是已经把事情托付给我了,我也给娘安排好了,你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听他话音,是给娘亲找大夫的事被他知道了。柒休觐有点心虚,这事毕竟是自己偷偷做的,欧阳谦什么都准备最好的,他有钱,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柒休觐实在是还不起,只能私下里想把娘亲挪走了再告诉他,谁知道人还没动,欧阳谦就知道消息了。
柒休觐躬着身:“妾身想着,我娘的事,只要能养好病,也不必什么都要最好的,太贵了没必要……就想,把她挪一挪,妾身找的大夫,治疗瘫痪的病症也很有经验,托付给她,我也放心。”
欧阳谦道:“再贵都有我来付钱,你慌张什么?”
柒休觐抿了抿嘴,低声道:“妾身觉得,殿下毕竟还有这么多人要养着的,能省一笔是一笔……”
欧阳谦放下茶盏,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来:“你别想着瞒我,小景跟我说了,你前几日给了他五十两银票,怎么,你是打算还账吗?我都说了,只要你回来我身边,娘的病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急着又是找大夫,又是还钱的,你是还没死心,还是想离开我,卖身契上明明白白写得十年,你又想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卖身契上是写的十年,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给娘亲挪地方的事早晚他都会知道的,柒休觐便有些破罐子破摔:“我跟殿下非亲非故的,您及时让人给我娘就医,救了我娘一命,我已经对您感恩戴德了,这钱还是让我还上吧,还上,我会心安一点。”
“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生病了,我给她医治也是应该的,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不必这么记挂在心上。”
“不管对您来说多不多,总归都是往外出的账,还是还给您。”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