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军营的军务安排,如非紧急任务,一般一个月前就会制定好,谦帅成亲那几日,柒将军的日程排的很满,一个时辰都挪不出来,本帅不张口,她没有资格出营一步。”
“但如果我想,不管她有没有任务,她的时间都受我支配。”
“谦帅若是用权利压迫,那休觐自然是反抗不了的,但今天,我站在这儿,她不想去,谁都不能逼她去任何地方。”
他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珍惜的人,柒休觐泪流满面,脑袋靠着柜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身心好像都已经分离了。
“元帅是不是忘了,你也归我管辖。”
“末将不敢忘,也不敢对谦帅有任何不敬。但是,我在这儿一天,就没有人能隔过我碧洲成动柒休觐一根手指头,这话是我说的,若谦帅要用权利威逼,末将只能以下犯上了。”
柒休觐瞧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里担心碧洲成会得罪欧阳谦,不由得从柜橱里爬了出来,腿软的有些站不起来:“要不,要不,我就去吧……”苏九忙过去扶她,却也扶不起来,她的腿就跟没知觉一样。
碧洲成用手往后拨了拨:“你别说话。”
柒休觐心里着急,腿脚却发软的站不起身:“元帅,要不,我就去吧,我交了份子钱,看了拜天地,我就回来,也没什么。”
“谦帅,末将无意冒犯,但是,休觐看不得那些场面,我不会让任何人逼她,请您海涵。”
柒休觐抹着脸,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躲到军营里来,为什么九九给自己棉被,自己不敢开柜橱,为什么要跟欧阳谦在这里掰扯,为什么没有阻止元帅维护自己。
柒休觐就地跪坐着,扯了一张笑脸,恭维的笑道:“这事闹得,谦帅其实也是好意,想让我去吃喜酒嘛,去热闹热闹多好,这事怪我,都怪我。”柒休觐抽了几下自己的脸,“我这几年不是吃药吗,吃得脑子有点不太好,谦帅别跟我一般见识,元帅就是护犊子,请您不要怪罪他,您的喜宴我肯定要去啊,我一定去。”
碧洲成就站在她的前面:“没有我的允许,她哪儿都不能去。”
最后柒休觐还是没有去,欧阳谦大婚当日,柒休觐病了一天,一直躲在柜橱里不敢出来,连饭都没吃。
苏九照顾了她一天,第二天一脸为难的进了碧洲成的营帐,揪着手绢说道:“元帅,您能不能,去劝劝休觐?”